慕歡撇了撇嘴,撈著他的衣袖拭了拭淚痕。
“我就只擔心你嘛。”
如今的戶部尚書是卓威,卓相的長子,內對父子都是心狠手辣、城府極深,專會算計人算計事兒的奸佞之人。
熔銀折耗,茶鹽鐵酒的賦稅,戶部裡的哪樁公務不是實打實地跟錢掛鉤。
要與奸佞之人謀他們貪圖的錢,無異於與虎謀皮,虎口奪食,是赴湯蹈火的事兒。
俞珩雖不捨得慕歡擔驚受怕,但見她這般在意自己,心裡十分受用。
“早知你這麼怕,就不告訴你了。”
俞珩這次提前告訴慕歡自己要去戶部,不是因為心裡沒底,反之,為了入戶部他與陛下等人綢繆了一年。
他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訓。
上次舒後入主中宮不順的事兒沒告訴她,她就鬧了一通兒,害的自己哄了好幾天。
慕歡深知自己怕也沒用,只嘆氣道:“唉,自嫁了你,就沒一天安心日子,風裡來火裡去的。”
俞珩笑著看懷裡的人,問她道:“嫁我不好麼?”
“好!可好了,下輩子還嫁給你!”
“下輩子麼——”
俞珩故意作怪,微蹙眉頭瞧著她拉長音兒。
“怎麼,你還不願意啊?”
徐慕歡見他只笑不回答,伸手去掐他的大臂,奈何一掐一把子梆硬的肌肉,寢衣的料子又滑,他再躲,根本沒擰到。
“俞珩!”
慕歡對他從未直呼其名過,都是夫君、珩郎的喚,最甚也不過是連姓帶字的叫他俞宗璘罷了。
見她像只不禁逗的炸了毛的小獸,俞珩笑著過去摟她在懷。
他尋了慕歡的臉要親,她也別過臉不讓親。
“幹嘛,沒掐著人就生氣呀?”
“那掐吧”,俞珩拿了她的手朝自己身上磕了兩下,“再多打我幾下。”
“誰稀罕掐你。”
慕歡要掙開他,卻被他抱的更緊了。
“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還娶你,明兒我就去買條韁繩來,將咱倆捆一塊,從此生生世世都不分開。”
她臉上有了笑影兒,伸手在俞珩耳朵上掐了一把。
“還探花郎呢,說點子情話都是韁繩呀,捆呀的,一點兒都不風雅。”
俞珩將她折成一團兒箍在懷裡,咬耳悄悄說:“那娘子喜歡什麼,教給我,我全照著辦。”
慕歡被他在耳邊呵氣弄得直癢癢。
如此良夜,半推半就著,香腮半雪半緋紅,笑語落鴛帳,且憐且惜,一夜春夢再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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