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娘子?”
慕禮回神看了眼劉娘子,稍瞬目光又眺望到肖彥松身上。
“我們過去吧”,半晌徐慕禮說道。
“會把你的繡花鞋弄髒的。”
聽罷,徐慕禮脫掉了自己的鞋,扔在了劉娘子的車上,挽起自己的褲管,露出她雪白如藕的小腿來,又將裙角掖在自己的腰帶裡。
“現在可以了,我們去吧。”
劉媛本以為她是個矜貴的人,沒想到如此率性可愛。
“在這裡讀齊民要術真是好不辜負高陽賈太守。”
肖彥松看的聚精會神,直到她們走近了才發覺。
一挪開書便看見徐慕禮正彎腰,微笑著的臉,原來她正在看書名。
“你們兩個怎麼在這?”
肖彥松這會兒像個大姑娘,緊張地手裡卷著那本書,竟有些羞怯起來。
四九也睡醒了,迷迷糊糊的坐起來。
“呀,還剩這麼多稻子呢,看來鳥雀們也有靈性,體諒肖郎君繁忙公務沒都啄乾淨。”
這個詼諧的徐小娘子,劉媛掩嘴笑起來。
“討一杯茶吃。”
前些日子挎在驢脖子上的內個筐如今放在手邊,裡面有茶壺和茶碗。
肖彥松不是不想給,實在是這粗茶有點拿不出手。
徐慕禮看透了他的心思,幽幽的念道:“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她又拿起筐裡的那本書,“可以論稼穡之要術,言躬耕織之苦辛,子都得雲‘何陋之有’呀。”
真是個能言善辯,詼諧可愛的小娘子。
肖彥松笑著給兩位娘子各倒了碗粗茶。
“細水縣的官員還給分田嗎?”
肖彥松搖了下頭,答道:“大家都忙於養蠶繅絲賺錢,不事農耕,不知稼穡之術,我便租了這塊地,以身作則。”
很多人都說肖彥松這個做法迂。
還背地裡笑話他,考取功名做了官還要學農夫苦力,下田去勞作,有辱讀書人的斯文。
“子路一篇說,其身正,不令而行,肖郎君以身作則,是君子行徑。”
她說自己是君子。
肖彥松看著眼前這個總喜歡笑地徐小娘子,心裡甚慰,終於有個人懂他了。
……
“你說什麼?你看上肖彥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