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肖大人什麼關係?”
李繼嗣接了劉媽奉來的茶問了句。
他心裡一直在意這層關係。
“兩家世交的情分。”
徐慕和被他問得差點啞口。
“我聽說他尚未婚配,徐娘子就沒動過心想與他成姻緣?”
李繼嗣忍不了李貴打聽來打聽去沒個準信兒,故今天趁著這個機鋒趕緊問清楚。
如果徐慕和跟內個肖大人是郎情妾意,他也趕緊斬斷情絲,別在這裡單相思,做什麼三天兩頭往人家店裡來獻殷勤。
李繼嗣自己都不喜歡這膩膩歪歪的路數。
“你不要亂說。”
徐慕和臉都急的白了,沉了沉氣,又道:“李少爺也不是不知道我是個帶著孩子的和離過的女子,門前是非多,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我跟肖大人就只是世交的情分,哪來什麼私情。”
李繼嗣見她氣著辯解,心裡反倒高興地開花般。
他將那不愛喝的半碗魚湯一乾而盡,極興奮地說:“徐娘子,我到西域去去就回,路上絕不耽擱,我一定聽你的話照顧好我自己,等回來了,我馬上就來看你。”
徐慕和怎麼覺得這人瘋了,說這些沒頭沒腦的話做什麼。
然後這個瘋人,說完這一車的話就帶著小廝就走了。
徐慕和與劉媽面面相覷覺得怪異。
“姑娘,這李少爺莫不是對你生了男女之情?”
劉媽是更事的人,感覺有點不對勁兒。
“媽媽別亂說,他比我小好幾歲,而且還是個未婚配的少爺,不懂事人又熱情,應該不是有那些想法。”
徐慕和彷彿也在說服自己。
她從來沒想過與李繼嗣有什麼姻緣。
劉媽不敢挑撥起徐慕和徒生再嫁的煩惱,也就不再多嘴。
男女姻緣從來都是順應天意,人為或外力促成分開都註定不長久。
……
細水縣女學的學堂安置好後,就該想辦法招攬學生來了。
徐慕禮從肖彥松那吸取的經驗就是——不要上趕著去拉,不然人家會把好事當壞事。
故徐慕禮坐在學堂窗前的織機前,一邊念著木蘭辭一邊紡織。
“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
織機起落髮出一聲聲響來,很快就吸引一群看熱鬧的小孩子。
他們都伏在學堂外的窗臺上,露出小小的腦袋看著徐慕禮,一邊笑一邊交頭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