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年紀很小的要踮起腳，才能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來。
“你們不想進來學紡織嗎？”
徐慕禮挽起窗紗對著那群孩子問。
一個膽子大的女孩子跑過來，問這個陌生的姐姐道：“要多少錢才能學？能用桑葉換嗎？”
“不用錢就能學。”
徐慕禮復又坐回去，繼續紡織。
“不聞機杼聲，唯聞女嘆息。”
那女孩子背上揹著一個裝滿桑葉地竹編的揹簍，聽完徐慕禮說免費學，眼睛瞪得大大的，回頭朝著身後的孩子一揮手，大聲喊道：“姐姐說不要錢。”
接下來，一群孩子蜂擁著擠進學堂，在那幾架昨天剛安置好的織機前擠來擠去卻都沒有靠近。
最前頭一個年紀大的，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下。
“你們兩個人一組，坐下來跟先生一起學紡織吧。”
徐慕禮又指著旁邊兩個繡架說：“有沒有想學刺繡的？也一樣，都不要錢的。”
“阿牛，你揹著筐回家，跟爹孃說我在學堂學紡織刺繡，先不回去了。”
一個佔著位置的女孩子把裝滿桑葉的筐給弟弟背上，趕他回家去報信兒。
徐慕禮示意先生可以開始教授。
她也坐在繡架旁邊，開始教另兩個小姑娘認識刺繡用的針線。
“我想很快整個細水縣就能傳遍學堂裡不要錢就教授女紅的訊息了。”
肖彥松與徐慕和隔窗見學堂裡已經開始授課，兩人站在學堂外的院子裡說話。
“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肖彥松不禁感慨。
以前他總是勸人把孩子送來讀聖賢書，卻忘了，聖賢書也是教導人要先食果腹，衣蔽體後再去學習。
從前他是讀書讀傻了，才會這一點都沒想到。
“徐娘子此番為了細水縣女學行的善事，我先代這些孩子們替你作揖了。”
徐慕和哪裡能經受得起他這一拜，趕緊還禮。
……
學堂開始教授女紅的訊息根本沒等到第二天。
就在當天晚上，細水縣縣衙就擠滿了來詢問的家長。
肖彥松登入名單，孟九詳維持秩序讓他們不要擠。
他們還要回答這些家長接連不斷地各種問題。
“你們都放心吧，只要報上名字的都可以來學習。”
孟九詳熱的直抹脖子上的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