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被她忽然而來的盯視鬧得,笑容微微一僵。
向南星哪還顧得上去注意自己的目光是否太過直勾,滿腹心思都用來納悶了,連35塊錢麻辣燙都不捨得浪費的窮小子,怎麼會在紐約,有套房?
兩天後,sab實驗室宣佈解封,富通醫療沒討到任何好處不說,還變相為sab做了波免費的推廣。所有人都開始好奇,能被堂堂富通醫療視為眼中釘的sab,究竟有什麼能耐。
房子的事,向南星都還沒找機會問問,商陸又忙了起來。
向南星也沒閑著,週末約了邢璐。
囡囡的學校每週末都有假期任務,邢璐帶著囡囡參觀自然歷史博物館,完成假期任務,向南星想去的大都會正好也離得不遠,兩個大人帶著一個小姑娘,權當是當代藝術之都一日遊了。
邢璐去年回國領養的囡囡,向南星還曾陪她們去了好些北京的景點,這孩子因為面癱,一直被同齡人排擠,性格很是怕生,在邢璐之前,還被前一個領養人棄養過。好在碰到了邢璐,這孩子的人生軌跡才發生了改變。
經歷過失獨之痛的邢璐十分寵這孩子,如今再見囡囡,向南星也覺得她似乎比去年開朗了一些,但依舊有些怕生。
因為這孩子病情拖了好幾年一直沒治療,即便邢璐一回紐約,就帶她去看了神經科,但直到現在都沒能根治。
囡囡被保姆帶去上廁所,邢璐才說了些囡囡的近況。
邢璐本想請個中醫,給囡囡試試針灸,可惜囡囡一見又是針又是陌生人的,哭鬧得不像話,這勁兒好些天都緩不過來。那幾天裡,除了邢璐,孩子拒絕任何人靠近。
邢璐特地諮詢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推測孩子被虐待過,邢璐既不忍心讓孩子困於面癱的自卑,更不忍心逼孩子再一次面對回憶的恐懼,這回終於盼到向南星來紐約,邢璐自然把希望壓在了向南星身上。
“你能不能幫幫囡囡,試著針灸一段時間,看看她會不會好轉?”
邢璐還是很信賴這姑娘的,畢竟當年這姑娘還只是個大一學生,就曾救過她的命……
邢璐也不是純粹的找她幫忙,明白說了會給她開薪水。
向南星可是沒料到,自己在國內的工作岌岌可危,到了國外,反倒成了闊太太看中的人才。
商陸知道她見了邢璐,但不知道還有這麼一茬,向南星也沒提邢璐找她聊了什麼,就怕商陸發散思維,真讓她一直留在紐約。
可紐約對於向南星來說,就只是個未知的城市。對於一個一輩子沒離開過北京的“土老帽”來說,未知除了意味著新鮮,更意味著恐懼。
向南星還是決定先按自己原定的計劃來,一週後,她等來了汪洋的團隊。
可惜汪洋一行人在紐約的行程,由紐約心外協會負責,等專家團啟程前往賓州,參觀葉氏的心血管藥物生産線和機械心髒的研究室,才改由葉氏接待。
蔣方卓給向南星安排了個臨時職位——他的助理,向南星作為蔣方卓的助理,自然要提前飛到費城,接專家團的機。
商陸自己實驗室都忙不過來,雖說會盡快趕去費城和她彙合,但向南星還是得考慮到,萬一商陸沒能如期趕來,她又不懂駭客,大概就只能把汪洋的電腦偷走了事了……
汪洋一行人剛落地費城機場,就和葉氏的地陪碰上了面。
地陪是個年輕的中國女人,自稱是蔣方卓的助理,叫nancy。
汪主任大概嫌英文念得繞口,問了句:“nancy?中文名呢?”
助理稍稍一愣,“……南希。商南希。”
向南星把專家團的人都安排上了大巴。
汪洋和向南星在照片裡見過無數次的肖大夫坐一塊,竟也沒什麼笑意,車一開動,就叫來向南星,說自己有腰傷,之後盡量給他安排單獨的轎車。
向南星嘴上說:好的。
心裡卻在作嘔,這汪主任和女學生擠在逼仄的駕駛座啃作一團的時候,怎麼就不擔心擔心自己的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