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她是為了科研,為了理想,才和你們這幫大男人一樣這麼拼?”
商陸確實是這麼想的。
除了工作,他並沒有過多關注過鄒然,自然不會想太多。
不像對她——商陸看一眼向南星——她此刻一皺眉,他都會忍不住去深究,她心裡正想些什麼。
“看來我倆在她媽媽眼裡,都是罪人——你辜負了她,而我,害了她。”
向南星迴視著商陸。
還有他給自己墊背,心裡多少好受了一些。
現在也只能指望他告訴自己:“鄒然現在情況怎麼樣?你應該見到她了吧?”
“你覺得她媽媽會讓我去見她麼?”
“……”
怎麼就沒一件事是順心的?
向南星嘆氣都嘆到不想再嘆了。
商陸見她不知想到些什麼,本鬱郁寡歡的,又突然眼睛一亮——
向南星趕緊摸出了手機:“主任說鄒然是脊椎骨折,我讓我同事去骨外和神外打聽一下,肯定能……”
商陸卻按住了她的手機:“別折騰了。”
甚至把她的手機收走:“就算你打聽到了,也什麼都做不了——除了徒增煩惱。”
……
為什麼世界上偏要有那麼多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向南星在宿舍裡的所有衣物,兩個行李箱就裝滿了——她這兩年壓根沒時間添置什麼新衣服,換季不穿的她一般也會放回家。書倒是不少,滿滿一書架。
學醫的,考試多,書自然也多,大概得兩個大紙箱才能裝完。
向南星正尋摸著該怎麼把這些書帶走,商陸卻把她剛從書架上捧下來的一摞書又放了回去:“書就留這兒吧。有點自信,你還能住回來的。”
雖然他還是挺希望她能一輩子住他那兒的。
提著行李出門,已經是下午四點,宿舍裡基本沒人,大家都在上班,向南星就這麼默默地走了。
商陸回紐約之前,把趙伯言借他開的車停在了公寓的車庫裡,這回攔下輛出租,後備箱有點小,商陸讓她先上車,他負責把行李塞進後備箱。
向直到商陸放好了行李,準備關後備箱門,才發現向南星還在旁邊站著,看著他。
他揚一揚眉:怎麼了?
“你不怪我?”
向南星終究還是問了。
看著她喪氣的模樣,商陸很快明白過了她指的是哪件事。
“那是意外,誰都不想的。”
他說完,關上後備箱門,“砰”地一聲。
攬了下她的肩,把她往後座車門帶去。
向南星在商陸這兒一住就是兩天。
原本商陸就算在國內,也是忙得昏天暗地,隨時和sab保持聯系,這兩天卻也過起了無所事事的日子。
他每天陪著她在家裡看無聊的電影,在家裡做飯,一來他做的飯實在太難吃,二來向南星也怕他耽誤工作,連吃了兩天他做的午飯,向南星覺得是時候讓他打住了:“你該忙忙去吧,不用總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