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對視間,商陸突然抬手伸向她脖子。
向南星側頭避開,可他指尖已勾住了她的項鏈,她這樣一側頭,反而助他把項鏈從她衣領下扯了出來。
項鏈最底下,綴著他倆都再熟悉不過的一枚鉑金戒指。
向南星終於慌了。
一把扯回項鏈,那枚鉑金戒指也死死攥在了手裡:“你有病啊?都分手兩年多……不對,快三年了,哪還有什麼承諾不承諾的?”
商陸沒吭聲。
只看看她的眼睛,看看她死攥著那枚鉑金戒指的拳頭。
彷彿在問:戴著他送的戒指說這番話,不打臉麼?
向南星張了張嘴,又抿唇把反駁的話吞了回去。
說多錯多,不如不說。
“既然時間上你記得這麼清楚,那我問問你,我跟你提過分手麼?”
“……”
“你跟我提過分手麼?”
“……”
“什麼是存續關系,懂麼?”
……
商陸稍稍一頓,看她的眼睛——
她明明就懂。
“那麼……”他一頓。
向南星嚥了口唾沫。
“我現在可以行使男友的權利了嗎?”
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彷彿要她把這句話聽進心裡去。
……
我可以,行使男友的權利了嗎……
似曾相識的一句話。
只是這一次,他其實是在問,他還有資格,為她戴上戒指嗎……
遲佳這個週末好不容易有時間,立即呼喚向南星出來逛街,換季了,遲佳卻一套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是可忍孰不可忍。
遲佳和向南星擠一個試衣間,向南星一件也不試,遲佳則是一件又一件,試不停。
遲佳邊試邊問:“你怎麼不挑兩件試試?”
“沒心情。”
“工作太累了?”
“……”向南星坐在試衣間裡的圓椅上,猶豫了一下,“商陸前天來醫院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