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星揉著太陽xue坐在床頭,給院裡打電話。
她嗓子沙啞,聽聲音,估計都以為她生病了。
成功調了一天休,向南星鬆口氣。
今兒的狀態實在不適合上班,況且她現在這樣——
向南星掛了電話,把手機當鏡子照——從沒這麼難看過。
臉是腫的,眉骨處不知為何咧了一道口子,貼了創口貼。
昨晚……
應該是蔣方卓送她倆回來的吧?
可向南星徹底斷片,連自己什麼時候跟蔣方卓說過她倆住哪兒,都不記得了。
她臉上這傷,向南星隔著創口貼碰了碰,還挺疼。
該不會蔣方卓送她倆回來的時候,把她往地上摔了?
頭更痛,索性悶頭躺回去。
氣得直蹬被子。
也不知道在跟誰置氣。
遲佳都被蹬醒了,撐起半個身子看過來。一張臉比向南星還腫,半眯著眼:“咋了?大清早的……”
大清早?
向南星朝遲佳抬手腕示意一下時間:“浪費了一天調休。”
遲佳這時撇撇嘴,依舊一嘴酒氣,燻得她自己都直皺眉:“一天調休而已,至於心疼成這樣?”
“我攢假期,可是因為你說年底咱倆要一起去歐洲玩。”
遲佳愣三秒。
捂住心口栽倒。
說來慚愧,向南星長這麼大,都沒出過國。
她四年前辦的美簽,至今也沒用上,早過期了。
這回遲佳回國,倆人還好生商量著,年底去哪瀟灑一趟。
休了一天已經夠向南星心疼,第二天可不敢繼續休,眉骨的傷也顧不上,直接戴墨鏡去上班。
卻是掩耳盜鈴,到了急診一樣得摘了墨鏡。
一貫對患者脾氣出奇好的向大夫,看來今天情緒不佳,面對患者,變得和其他大夫一樣,公式化口吻,和她同在急診二室的隔壁桌同事,問她是不是生理期,氣色這麼差?
她都戴著口罩,同事還能看出她氣色差?
向南星擺擺手笑了笑,送走患者後,隨手翻新了電腦上的掛號表。
叫下一位患者進來。
翻新掛號表的下一刻,廣播裡傳來候診區的叫號聲——
“請97號患者商陸,到中醫內科急診2室就診。”
“……”
“……”
作者有話要說: 星仔:我臉上的傷到底哪來的?
商處:你強吻我,被我揍了。
星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