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倆字突然卡殼,遲佳頓時眯眼瞅向南星,已經不是疑問:“你倆接吻了。”
向南星盡量讓自己顯得見過點大世面,分明臉發燙,偏要一嘴滿不在乎:“不小心的。”
遲佳才不關心這個,趕緊又問:“他吻技怎麼樣?”
“就……碰過了下嘴唇。”嘴唇倒是挺軟……如果這也能算吻技的話。
向南星用力搖搖頭,幹嘛非逼她回憶?
遲佳卻瞬間大失所望:“這算哪門子接吻?”
這想法倒和昨晚臨睡前向南星的自我安慰如出一轍,然而此時向南星的反應卻截然不同:“怎麼就不算接吻了?那個……反正……”
向南星說不下去了,掀開垂在身側的染布就溜到了另一邊,偶然之下抬頭一望,正見到在二樓參觀的商陸,一個面無表情的側影。
那側影自古色古香的陽臺走過,伴隨著遲佳隔著染布傳來的一句鼓勵:“沒關系星仔,再接再厲。”
可這又不是考試,怎麼個再接再厲法?
商陸姥爺出院沒多久就搬了回來,兩家又成了鄰居,商陸和向南星每週末都得一起回家,可煎熬壞了向南星,索性減少回家次數。
畢竟她課業確實重了不少,回家耽誤學習,理由很冠冕堂皇。
向南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從烏鎮回來之後就哪哪不對勁,每次見到商陸她都莫名變扭,卻又說不上來具體原因。
明明什麼都沒改變,卻彷彿有一些東西正潛移默化,滄海桑田。
她卻偏偏拿墨菲定律沒辦法,原本拼命想和商陸一起上大課卻不能如願,國慶後兩個系竟正式宣佈並課,她終於可以和商陸他們一起上解刨和病理、藥理,向南星卻又不樂意了。
當然,不樂意的不止她,更有臨床醫學的系領導們。臨床醫學系的領導們向來反對和中醫繫有太多同課的機會,無奈院裡已經下了文,只能硬著頭皮並課。
結果證明領導們的擔憂不無道理,相比之下,中醫系的學生確實更容易落課,隨堂測驗的成績也落後於臨床。
畢竟兩邊的入學分數線差了一截。
向大夫沒少聽向南星抱怨老師教學進度太快她跟不上,幸好他們家還有個學霸鄰居,這不,週末又一次被向南星放了鴿子只能獨自回家的商陸,剛進家門就被姥爺喊了過去。
“向大夫讓我問問你,課餘時間能不能幫他們家南星補補課?”
商陸自己一摞專業書沒啃完:“沒空。”
雖嘴上說著沒空,隔週回校的商陸傍晚下了課,還是直奔了女生宿舍樓。
宿舍樓底下的長椅還沒坐熱,電話也還沒打上去,就見向南星和她寢室其他人有說有笑地出了樓。
關鍵她還換了身衣服。
要知道十月下旬的北京已經寥寥寒意,今天的病理課上她倒是裹得嚴實,怎麼如今從宿舍樓裡走出來的她,卻是一件牛仔襯衣還在腰上系個小鬏?
配條破洞牛仔褲還挺凍人。
商陸起身走過去,遲佳先發現了他,轉頭提醒向南星。
向南星不知剛和室友們聊些什麼,神采飛揚的表情一頓:“這麼巧?”
商陸低頭一瞅她那件遮不住腰的牛仔襯衣,抬頭沒什麼表情:“幹嘛去?”
“陳默讓我們去看他打籃球。”
難怪,一整個寢室都特意打扮過了。
商陸“哦”了一聲,還是表情缺失的模樣,向南星就真以為他只是路過,自然也就準備就此別過,商陸卻直接把手上抱著的那一摞病理課專業書往她手裡一塞。
“幹嘛?”
“補課去。”
“補課?”
“你爸交代的。”
多麼的,有理有據。
作者有話要說: 愛情的小火苗呀……有沒有被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