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面拆穿。
真是很不給面子了。
那一刻,向南星很想把手裡這瓶可樂直接扔他頭上,卻被趙伯言一把奪下可樂,趙伯言一邊皺眉覷一眼不知何時去而複返的商陸:“咋一點不懂憐香惜玉呢你?”一邊霸氣地一擰瓶蓋。
沒擰開。
尷尬了。
向南星不得不佩服自己,一挑就挑了瓶最難擰的。
商陸看看面前這倆人,兀自搖了搖頭,也不知拿誰更無語。
他三兩步上前,接過趙伯言沒攻下的這瓶可樂,正準備擰開,卻在掌心被瓶身冰得一片沁涼時動作一頓。隨手就換了瓶常溫的可樂,擰了瓶蓋遞給向南星。
向南星沒懂他什麼意思,狐疑著不伸手,商陸沒耐心等她磨嘰完,直接把可樂往她手裡一塞:“我可不會在學校裡幫你煮什麼姜絲紅糖的。”
向南星一聽姜絲紅糖。楞了。
一算日子。懂了。
耳根微微一紅,沒話了。
這倆人打什麼謎語?趙伯言完全沒看懂,向南星也沒給他時間反應,耷拉著腦袋逃了,路過日用品的貨架時隨手抄起一包護墊,頭也不回,紅著耳根結賬去了。
那麼落落大方的小姐姐就這麼被姜絲紅糖給羞成了這樣?趙伯言都不知自己該崇拜姜絲紅糖還是該崇拜商陸。
只得虛心求教:“哥們兒,姜絲紅糖是什麼梗?”
“她生理期要到了,不能喝涼的。”
商陸答得倒是隨意,趙伯言卻頓時驚恐得瞪圓了兩隻眼:“你怎麼會知道她的生理期?!”
商陸沒搭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趙伯言站在原地,震驚碎了一地。聯想之前種種摸大腿啊什麼的,趙伯言趕緊快步跟上,音量也神神秘秘地壓低了:“你們該不會……睡過吧?”
一個男人怎麼會比女人還更清楚她的生理期?
趙伯言暫時只能想到這麼一個理由。
而且越想越覺得有理有據。
而商陸越是不搭腔,趙伯言越是深信不疑,頓時覺得人生無望,不禁頓足望天:“天哪,原來寢室四個人裡就我一個處`男了……”
丟人了。
向南星當天下午大姨媽光臨,整個人都不好了。
即便沒喝那瓶冰可樂,依舊夠她痛得。
她媽讓她帶來學校的電藥壺因為功率超標被舍管繳了,她徒有一抽屜紅糖姜絲也煮不了。
隔天是進校第一堂中醫基礎理論,因是院聘的客座教授劉教授親自給她們授課,向南星忍痛也得去聽。
劉教授的那本《開啟中醫之門》算是她的啟蒙書了,卻不料第一堂課就被自己的啟蒙老師潑了一頭冷水。
“你們當中,第一志願就報了中醫的同學麻煩舉手示意一下。”
和向南星一樣在教授話音一落就自信十足舉手的,只佔少數,多數同學都是面面相覷,猶豫了半晌,才三三兩兩舉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