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的表情卻是如臨大敵,望向操場上兩個人兒的視線緊張、憤怒,可他更擔心少爺的反應,少爺是為了麥小芽死過一次的人,如今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再受到刺激。
“少爺,快上課了,你回到座位上去吧。”廖清親自解下他的書包,拿過西服,放在他提前為少爺準備好的桌椅前。
洛一達唇角勾起嘲諷的冷笑,就在麥小芽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不必了。我就坐這。”
廖清同情地閉上了眼,自從出事後,少爺的脾性是越發捉摸不定了。
他居然為了等麥小芽,替她守著桌子。
廖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想把他的課本奉上,可洛一達開啟了麥小芽的書本,拿起她的筆,就那麼氣定神閑,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從容地翻開了書。
林凡冷哼,“不要臉。”
“你和我是一樣的人,所以,最好離我遠一點!”洛一達有意無意地瞟了他一眼,那視線冰冷如刀,帶給林凡的震撼卻不是一星半點。
一樣的人?一樣卻也不一樣。
“淩家真夠沒良心的,讓你這麼一個青少年流落在外,受盡苦楚,連上學都要半工半讀,哎,命運堪憂啊!”洛一達悠然的聲線清冷如刀,卻刺破了林凡隱藏最深的秘密。
“你想說什麼?”林凡如臨大敵,他明明隱瞞得很好,絕沒有對外洩露半個字!
洛一達就像一隻狡猾的鯊魚,在威脅完獵物之後,潛入水中不見蹤影,“沒什麼。感嘆一下罷了。”說著素手翻書,對窗外沸反盈天的討論充耳不聞。
廖清見少爺的情緒已經穩定,威懾地瞪了一眼林凡,警告他,“以後別惹我家少爺,否則有你好受!”
“呵呵,自己沒本事,帶個保鏢算怎麼回事?”林凡笑得眉眼彎彎,側身斜睨洛一達,“怎麼你很虛麼?出門還要帶保鏢?”
“你沒得帶而已。”對於唇槍舌劍,洛一達從未輸過。自然也不會輸給他。
林凡臉色變了變,不去理會他。
另一端,麥小芽送危景天出校門的時候,轉角被兩個女孩攔住了去路,“麥小芽,你給我站住!”
麥玲玲黝黑而粗糙的面板因怨怒而扭曲,目光看到危景天的時候,有些飄忽不定,咬了咬牙很下決心地攔住他們。
“麥玲玲,你又有什麼事?”麥小芽無奈。
危景天低眉問,“怎麼,她還是經常找你的麻煩麼?”眼底的鋒芒一閃而逝。
“沒有。她只是看不慣我而已。”隱隱覺察到危景天的防備,麥小芽故作輕松把他打發走,“景哥哥,你要是忙的話先去吧。我能處理。”
麥玲玲和餘小琴略過一絲喜色,只要危景天不在,她們可做的事就多了。
“我不忙。”危景天讓她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