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玲玲耿直了脖子,“危景天,你不是麥小芽的男……男朋友嗎?你怎麼不管管她!”麥玲玲用盡了全身力氣,說這句話,登時面紅耳赤,卻依然倔強而幸災樂禍地等待著危景天的反應。
“麥玲玲你胡說什麼呀?我和景哥哥清清白白……”麥小芽斷然沒想到麥玲玲敢給危景天潑髒水,在男女大防的年代,一個對視、一個動作,就能讓二人置身輿論的風口浪尖,她怎麼忍心讓危景天的形象、前途受損?
麥玲玲發出一聲嗤笑,直逼麥小芽,“你這麼急著辯解,是不是說明,你們兩個有不清不楚的關系呢?”
“你胡說!你看不慣我,就沖我來!別這樣夾槍帶棒,給我們潑髒水!”麥小芽急了。
麥玲玲欣賞著她的焦急,“哼,你們要是沒關系,他能一次次地幫你?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餘小琴頗為忌憚地觀察著危景天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麥玲玲的衣角,“喂,咱們要不撤了?你看他看我們的視線,好可怕!”
“別怕,我今天就是沖著他來的!”麥玲玲給她打氣,可餘小琴不是個有骨氣有擔當的東西,忙撇開她的手,隨便找了個藉口,“那個,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麥玲玲發現自個形單影只地以一敵二,臉色變得蒼白,只是黑黢黢的看不真切,咬碎了牙暗罵,“餘小琴,你這個膽小鬼!”抬眸向危景天看去,只見兩道刀子般的目光在她身上刮出了血痕,有些後悔為什麼不長眼地撞到槍口上,可想到洛一達看麥小芽的視線,她就豁出去了。
“那個,危景天,你管管你女朋友!她剛才是怎麼勾引洛一達的,你看到了嗎?”麥玲玲繼續壯著膽子跟危景天叫板,語氣有些弱,可終究是叫板呀。
周圍有些學生圍上來。
都是有眼力見的孩子,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便有人淅淅瀝瀝地議論起來:
“怎麼回事?這白裙子的非洲黑人誰呀?”
“她你都不認識?四班的,號稱班花的麥玲玲啊!嘖嘖,這面板這身段也是沒誰了!整個黑白配得了!”
“哦哦,我想起來了,那個纏著洛一達的女孩?”
“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哪路貨色,連校草的主意也敢打!”
“呸呸呸,就她,還沒麥小芽好看呢!那條裙子貨色真不錯,就是穿在她身上糟蹋了!”
一時間周遭的輿論對麥玲玲很不利呀,她緊張地用手拽住裙子的邊緣,咬著唇,後悔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既然她不好過,也不會讓麥小芽好過的。
“麥小芽,你,你一邊和危景天談戀愛,一邊勾搭別的男生,我數了數,全校和你有染的男生就三四個!你,你說……”麥玲玲顛三倒四地潑了很多髒水。
“麥玲玲,你!你憑什麼這麼侮辱我?”麥小芽向前一步,揚手便要打她。
麥玲玲仰起臉,唇角勾起陰謀得逞的微笑,打吧打吧!你當著全校同學的面動手打人,不被開除就得被記過!這正是麥玲玲想要的。
可她預料中的巴掌沒有落下來,睜開眼對上了麥小芽氣得發紅的小臉,見危景天抓住了她。
“小芽,別中了她的計。”危景天提醒她,幽冷的眸子刮過麥玲玲。
“可是她汙衊你!”麥小芽倔強而不解,就是見不得危景天被人侮辱。
“侮辱?你是我妹妹,哥哥關心妹妹,我怎麼怕別人嚼舌根?”危景天自信而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