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小芽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有鬼,把合同拍在掌櫃桌上,“哼,老闆,你誣陷我撕毀合同,看看這是什麼?”
錢順發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敢去看合同,“小芽,你說什麼呀?我聽不懂。”
林凡拿著食材從前門進來,正好瞧上這一幕,想都沒想便為麥小芽打抱不平,“老闆,你給小芽偽造合同,刺激她撕毀,現在人把真正的合同拿出來,你不會不認賬吧?”
對林凡的指控,錢順發似乎不那麼在乎,而是小心翼翼地看向危景天,卻對上了危景天陰鷙狠厲的目光,瞬間老鼠見到貓,唯唯諾諾地接過麥小芽的合同,“是是是,這才是真合同。”
“嗯?”在危景天威懾力十足的悶哼中,錢順發慌忙改口,“不是不是,什麼真合同假合同,順春堂換了老闆,可沒換合同。”
麥小芽冷哼,“老闆,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見他心虛的反應,麥小芽對他的信任全失,敢情危景天不出現,他就肆無忌憚地騎在麥小芽頭上嗎?
錢順發在眾人直剌剌的目光中,如芒在背,快被幾道目光槍斃了,額角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那個,嘿嘿,小芽,要沒什麼事的話,你,你就去上班吧。”
“上班?”麥小芽向前一步,逼得錢順發後退,靠在牆上退無可退,只能唯唯諾諾,“是,是啊,上班,嘿嘿,工錢照舊。”
“那我的鑰匙呢?”麥小芽單刀直入,不再跟他兜圈子。
一聽到鑰匙,錢順發如獲大赦,哆哆嗦嗦地從腰間取出一長串鑰匙,“那,那,在這呢!”
取回鑰匙,麥小芽想著此事就這麼算了。可危景天在錢順發面前立成一堵牆,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質,源源不斷地向周圍發散著威懾。
錢順發雙腿像灌了鉛,明明怕得簌簌發顫,卻挪不動步,“危,危少爺,您還有什麼事嗎?”
危景天居高臨下,鉗住了錢順發的臂膀,附在他耳邊以只有二人才能聽見的音量,冷冷地威脅道:“記住你的身份,我能捧你上去,也有足夠的本事拉你下來!”
錢順發脊背發寒,驚恐之餘唯有順從,“是,是,危少爺。”
“還有,你和同義堂掌櫃之間的交易,別以為沒人知道!”危景天音量低沉,但每說一個字,就讓錢順發有種被淩遲的痛苦,“要錢,還是要老闆的位子,你自己選,別說我沒提醒過你。”
危景天和麥小芽離開後,錢順發如洩氣的皮球癱了。
林凡望向二人離去的背影,心裡酸酸澀澀,混亂而惆悵。
“景哥哥,我怎麼感覺錢老闆有點怕你呀?”麥小芽有點迷糊地問。
危景天唇角勾起會意的笑,卻什麼也不說破,“也許我長得比較驚悚吧。”
“驚悚嗎?我覺得景哥哥最帥了。”麥小芽和妹妹一左一右牽著他的手,腳步輕快地向前走,“對了,剛才你對錢老闆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