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景天喚來林兵,把呆呆傻傻的麥小溪放在他手上,“把她送去醫院。”
林兵照做。
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腿腳在墜樓的時候受了傷,麥小芽發現腿腳酸軟,站都站不起來。
一隻大手扶住了她,下一秒,她被打橫抱起,腿腳的酸軟不適便消失了。
“腿很痛嗎?”危景天一邊下樓,一邊用低沉性感的聲音問。
照理說,這種情況下,麥小芽應該摟著他痛哭流涕一番的,可不知為何,她卻感到心安地沉默了。
蝶翼般捲曲的長睫毛微頷,麥小芽乖巧地點點頭,“腿很酸,很無力。”
危景天走得很快,很平穩,把她放在一行松軟的沙發椅上,用骨節分明的手掀開了她寬大的褲管。
這些褲子是母親早年穿了不用的衣服改制的,褲管很大,夏天穿著很涼快,捲起來不費吹灰之力,下一秒,二人就見到了一雙紅腫的腳踝。
“脫臼了。”危景天低沉地說,“大概是墜樓的時候,骨骼錯位了。”憂慮關切的目光將她鎖住,打量著她身上的每一個細節,“你別的地方還疼嗎?快活動活動!像這樣!”
危景天做示範,麥小芽跟著低頭抬頭,擴胸伸腰,好在除了踝關節錯位,沒有留下別的傷痕。
危景天重重地呼吸了一下,深邃的眸子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微熱寬大的手握住了受傷的腳踝,“忍著點,可能有點兒疼。”
“景哥哥,你要幹什麼?”麥小芽突然害怕了,活動一下已經是刺骨的疼痛了。
危景天沖她溫柔笑笑,“接骨。”
接骨?麥小芽詫異不已,曾經在梁苑臣的醫書中,讀到有關徒手接骨的療法,那是一種針對骨骼脫臼的手法,只要姿勢正確,能把錯位的骨骼歸位,只是過程有點兒痛。
麥小芽縮了縮腿。
“怕疼?”危景天溫暖地笑笑,眼前的小人兒點了點頭。
他打了個響指,讓林兵去拿藥,她當是什麼,原來是一瓶浸泡得暗紅的楊梅酒。
“景哥哥,你幹什麼?”麥小芽突然緊張地制止扒開瓶塞,將楊梅酒往喉嚨裡灌的危景天,此情此景,他還有心情喝酒?
下一秒,只聽見一聲清脆的“噗”聲,踝關節一陣清涼,他那滿滿一口烈酒分別噴在了她的傷口處。
面板觸及一陣清涼,麥小芽下意識地發出嘶嘶聲。
“別怕,忍著點。”危景天話不多,就張開手一寸寸地揉著受傷的創面,那腫脹的肌肉與滾燙的手心相遇,麥小芽感到了來自肌肉的莫名痠痛,那種痛不像皮肉之痛那樣尖銳,又不想內傷那樣深沉,總之,是介於刺痛與隱痛之間的一種痠痛,痠痛過後是一陣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