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臂彎出的麥小溪,早已嚇懵了,眼神兒還是恍恍惚惚的,只有淚水在不斷下墜。
“草泥馬!敢從老子手上搶人!”刀疤男暴虐的呼聲從危景天的陰影裡傳來,麥小芽的腦袋是懵然的,他手裡分明拿著尖刀,往危景天的身上紮去!
不能讓景哥哥受傷!麥小芽願用自己的生命去換他的!
於是麥小芽越過危景天的陰影,撲在他寬厚的悲傷,“噗”肉體倒地的聲音後,預想中的疼痛沒有落在麥小芽身上,不知何時,一個黑影已經擋在了刀疤男的身前,一腳將他踹到了三米開外。
麥小芽沒見過林兵,正訝異此人的身份,緣何救她,可林兵在快速打敗刀疤男等三個人後,向天井外打了個唿哨。
警笛的聲音打破了城南鄉的寂靜。
“不好!有條子!”刀疤男才知上了當,爬起身向走廊兩邊奪路而逃,可剛到走廊處,就被人用槍盯著腦門,給逼到了三樓。
“把手舉起來!警察!”是梁思瀚的聲音。
手銬的清脆叮當聲後,四個歹徒被扭送回了警察局。
可當刀疤男走過麥小芽的身邊時,猙獰的刀疤臉陰慘慘地笑了一下,說了一句令她毛骨悚然的話,“你以為叫警察我就拿你沒辦法嗎?只要你在城南鄉混一天,休想逃出我的手心!”淫邪的目光落在麥小芽身上,“小妮子,準備好給我開苞吧!”
汙穢不堪的話令麥小芽氣得渾身顫抖,“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無冤無仇?今天不就結下了嗎?”刀疤男放蕩的視線略過梁思瀚,連他都不放在眼裡。
“閉嘴!”啪啦一個清脆的耳光落在刀疤男臉上,打人的是危景天,“區區一個悍匪而已,小泥鰍能捲起什麼風浪,我們拭目以待!”
梁思瀚用槍託錘了刀疤男的後頸一下,“莫東!我們找了你三年,原來你還敢來城南鄉作案!”
莫東聽出了警察的聲音有點熟悉,賊光落在梁思瀚身上,“我上面有人!你一個小小的鄉鎮警察,能奈我何?”
“這就是你這些年持續犯案的原因?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梁思瀚揚起長條的撲克臉,嘴角略過一絲得意,“三年後,你還不是一樣落在了我手上!”
“你,你是梁思瀚?”莫東在腦海細細搜羅了一遍,三年前他搶劫了一家銀行,找了三年卻沒找到真兇,但莫東太囂張了,屢次在梁思瀚面前誇下海口,說當年的暗自就是他作的,一面放高利貸,一面趕著偷雞摸狗的行當。
梁思瀚把手槍別進槍袋,颳了他一眼後,“帶走!”
麥小芽抱住受驚的小妹,低聲輕輕安慰,“沒事了!小溪,別怕。姐姐和景哥哥都在呢。”
麥小溪卻像受了莫大的刺激,一直傻愣愣地不說話,眼睛直視前方,視線卻是虛無空洞的,眼淚源源不斷地往下墜,嘴巴卻不發出一點聲音地緊閉著。
情況令人擔憂。
“小溪,沒事了!我是景哥哥,你還好嗎?”危景天半蹲下來,在她嚇青的小臉上,輕輕拍打,可她還是視線空洞地望向前方。
“怎麼辦啊?景哥哥,小溪會不會是嚇傻了?”麥小芽有種不祥的預感,如果重活一世,還讓妹妹跟著自己受苦,還成了傻子,九泉之下的父親一定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