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麥小溪大哭特哭,卻不見人來。
麥小芽心想,完了,她要是死了的話,妹妹肯定活不到明天!可那人人高馬大,怎麼都點不到他的笑xue,也踩不到他的腳丫,她已經被拎懸在空中了。
“景哥哥不會放過你們的!”窒息下的麥小芽紅著臉,從嗓子裡發出的聲音是嘶啞而低沉的。
那些人根本聽不到。
“敢傷老子!去死吧!”刀疤男把她扔了出去,此地是三樓,樓下是十米高的天井。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麥小芽感到身體就像一朵飄搖的落葉,從十米高空墜落,耳跡都是衣服翻飛的獵獵聲,可下一秒,就聽見一聲長喝,“小芽……”
景哥哥?麥小芽如死灰的眸霎時霍亮,像被風吹滅的火燭突然回光發照,她又聽到了景哥哥的聲音!
他終於還是來救她了嗎?下午剛走,某種不知名的原因令他半路上右眼皮一直跳,所以選擇回來看一看。
可那也阻止不了麥小芽身體的下墜,十米高空,幾秒的時間,她就墜落到了一個彈跳的氣墊中。
氣墊?順春堂的天井怎麼會有氣墊?
麥小芽的身子和心一樣七上八下地來回彈跳著,便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上而下俯瞰她,如佛渡眾生般,向她伸出了手,“來,小芽!”
是景哥哥!真的是他!門外雪亮的燈光,正是他的軍車車燈!
麥小芽顧不得多想,一把攀上他的手,“景哥哥,小溪還在上面!她在壞人手裡!”
一想到麥小溪被高利貸的人禁錮住,麥小芽的心就像皮球撞擊地面一樣,才下氣墊就沖上樓梯,生怕那些人再把小溪當成皮球一樣扔下來。
危景天愣了一會,跨步跑在她前面,十幾個階梯他用三兩步就跑完了,身手敏捷得像一隻發怒的獵豹,不到五秒就到了三樓。
刀疤男手裡拎著麥小溪,另一隻還拿著刀子,聽同伴吼一聲,“不好,有人來了!”白亮亮的刀子向麥小溪的胸腔刺去。
而這一幕,正好被後腳跟上的麥小芽看到,“不!”她想拉開親妹妹,想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擋刀,卻發現還有十米的距離,她根本救不了麥小溪。
那刀子銀光閃閃,鋒利異常,而紮去的又是麥小溪的心髒處,她不敢想象,親妹妹倒在一地鮮血中離世的情景,她怕自己會發瘋。
說時遲那時快,麥小芽只見眼前一片黑影略過,危景天以百米沖刺的速度,來到刀疤男的身邊,在他即將刺下去的時候,扼住了他的手腕,“嘎達”骨節斷裂的聲音後,刀疤男終於嘗到了苦果,發出一陣恐怖的哀嚎!
麥小溪只覺腰跡有一隻強有力的手,把她拽向天空,離開了那個血腥可怖的桎梏。
當麥小芽醒神時,危景天已經抱著麥小溪,向她穩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