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先華驚呼不好,昨天剛出事,今天就來興師問罪了?完了完了,必須幹淨找個理由讓她心服口服才行。
等等,麥小芽身邊的男人是誰?
輕煙持茶杯的手抖了一下,滾燙的茶水在手背上燙出了一個明晃晃的水泡。
“哎呀,你怎麼笨手笨腳,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邱先華煩悶地翻白眼,把她打發出去,“快走快走!別在這裡礙眼!”
輕煙離開,路過陽臺時,麥小芽等人從樓梯上來,與她打了個照面。
“怎麼換人了?”輕煙唇角冷冷一笑,刀子般的目光聚焦在危景天身上,如刀刻般精緻玉潤的五官,淩厲剛毅的軍人氣質與俊挺身材,自帶武將出身的帝王氣勢,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冷傲,輕煙嫉妒得眼冒綠光,麥小芽到底是手段高強,還是天生好命,怎麼到哪兒都有極品男人守護,而且此人比淩淵有過之無不及。
冷硬的視線對上輕煙冒光的目光,麥小芽冷冷一笑:“輕老師,我聽說昨天我家小寶闖禍了?”
輕煙唇角一扁,“是啊,你們家的孩子格外不聽話,我已經教育不了,只能讓校長出馬了!”
“哦,是嗎?那這是什麼?”麥小芽擼起弟弟的衣袖,胳膊上有三塊板栗大小的淤青,“我瞭解的情況怎麼恰恰相反,輕煙老師不但處事不公平,還對我弟弟下了陰手!”
那幾道淤青落在危景天眼中,格外觸目驚心。
“人民教師是神聖的職業,打人有違師德,你知道後果?”冰冷刻骨的語言如刀子般直直剝開了輕煙的美人皮,露出深藏皮囊裡的敗絮和汙穢。
“你……你憑什麼說我打人?有什麼證據?”輕煙後悔按捺不住心裡的嫉妒,非要和麥小芽打照面。
“證據?校長就是證據!”麥小芽向校長室走去,邱先華裝作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見麥小芽出現,從書本上抬眸,佯裝驚喜地滿臉堆笑說,“喲,小芽,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我弟弟被無良教室毆打,當然要來。”麥小芽估摸著這件事的輕重,給麥小寶轉學打下鋪墊。
邱先華眼珠子咕嚕嚕一轉,表情沉了沉,“昨天發生的那事兒,我已經對輕煙和小榮批評教育過了,不信你可以問問同學們。”
這時一個交作業的課代表走過來,“校長說的沒錯,輕老師出門的時候,膝蓋都青了,走路姿勢很奇怪。”
噗,這哪兒和哪兒?麥小芽身體裡住著的,可是二十二歲的靈魂,前世還是被人淩辱過的那種,輕老師走路姿勢奇怪,意味著什麼,不用再解釋了吧。
“咳咳,那個,你走路才奇怪!你全家走路都奇怪!”在麥小芽曖昧不明的目光中,輕煙扇了課代表一書本,要不是他走得快,她有種想挖個把亂說真話的熊孩子就地掩埋的沖動!
“姐姐,算了吧,她是被懲罰過了。”麥小寶望向輕煙的目光同情而厭惡,原諒她就當是出於人道主義的善良!
輕煙沒躲過去,氣得花枝亂顫,尖細著嗓子,“麥小芽,你這個……”塗著蔻丹的手指向她扇來,眼瞧著白嫩的小臉即將留下幾道殘紅,危景天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