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哥,我在店裡生活得很好。”麥小芽露出一個疏離的笑容,環視小房間的目光盡是滿足,“馬老闆給我們準備了這麼好的房間,我要是就這樣一走了之,多不負責任。”
危景天手心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比曾經面臨強軍大戰時,還要無助,“可是,小芽,你的嗅覺已經損毀,我會聯系最好的神經科醫生,為你治好病,將來你還可以半工半讀,不會拖累我的。”
盡管他再三挽留,麥小芽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留下。
“看來,想操練的話只能等我長大以後了。”麥小寶好失望呀。
麥小芽唇角擠出了一絲安慰的笑,揉著弟弟的小腦瓜,“小寶,你很想去當兵嗎?”
“想!非常想!姐,我不是讀書的料,就像當兵打仗,將來像景哥哥這樣建功立業,保衛祖國和人民!”麥小寶站軍姿立正,挺直了小腰板,軍人上身雄赳赳氣昂昂。
麥小芽噗嗤一笑,撫摸著弟弟稚嫩而堅定的小臉,想起前世,麥小寶在她的保護下長大,有性格,但謀略不足,才被麥小言三言兩語就調去了邊境,身死他鄉,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過。
也許,唯一的弟弟跟著危景天,將來會長成像他那樣有勇有謀的人。
“景哥哥,我明白你為我考慮,如果小寶能從小在部隊長大,我想,你已經幫了我、幫了他一輩子的大忙。”麥小芽懇切地望著危景天。
只見他俊秀的眉心一蕩,眼眸閃過一朵火花,定定地凝視著麥小芽,“可是,我想帶你一起走。”
暖流從小芽心間汨汨流過,那是愛和不捨,是留戀,也是告別。
再一次,這對聚少離多的小戀人,已經到了離別的邊緣。
鼻樑的酸澀令麥小芽淚滿盈眶,聲線微哽,唇角卻嗪著哀涼的笑意,不敢看危景天的眼眸,她怕她會不顧場合和形象地在弟妹面前落淚,“來日方長,會有機會的。”
危景天便知她這是委婉地拒絕了他。
好在他是豁達的人,見狀勉強一笑,伸出大手輕撫麥小芽的長發,“這樣也行。你的頭發長了,我幫你理理。”
麥小芽把腦後的辮子拉在手裡,發尾枯黃開叉,笑笑:“開叉了。景哥哥,小溪小寶還要去上學,要不咱們回來理吧?”
危景天遲疑了一下,其實他今天是收拾好東西,準備帶麥小芽等人回部隊的,車就停在順春堂樓下。
可為了能和麥小芽多呆一段時間,他還是答應了。
麥小寶要離開城南鄉,有些手續需要辦理,在危景天的陪同下,一行人去了城南小學。
輕煙正彎腰給他倒茶,胸前的二兩肉便穿過低胸吊帶衣,直白地露在外面,可邱先華還沒飽眼福,就被突如其來的麥小芽給嚇呆了。
“那,那是誰?是麥小芽?”邱先華邁著小短腿,跑到陽臺,便見麥小芽攜帶一雙弟妹走進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