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別理他們。咱們去看書吧。”二姐麥小溪拉了拉小寶的衣角,她分明看見小寶袖下的手捏成了拳。
“姐,我在想他們是怎麼知道,咱們爸媽不在的事情的。”麥小寶並未被憤怒沖散理智,小腦瓜兒思考著事情發生的前因後果。
麥小溪迷茫地搖搖頭,她只顧著躲開別人的欺負,從沒想過為什麼。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可事實與她的願望相悖,不知誰把他們是孤兒的事傳得沸沸揚揚。
“有爹生沒爹養!你姐姐怎麼養活你們的?”
“不會是做j吧?”
麥小溪按捺怒意,問:“做j是什麼意思?”
都說童言無忌,可童言往往繼承了來自複雜人性最初的醜惡。
“做j你都不知道?就是去賣呀!”
“我聽說,順春堂給你們開了房。”
麥小溪再笨,也明白做j不是什麼好詞,“你們別亂說!我姐姐是廚師!”
“廚師?我聽說,馬春花給你姐姐開的房間,是用來做j的!”
“你滾蛋!再汙衊我姐姐,我對你不客氣!”麥小寶從桌上躥起來,他是班裡最小的學生,那些孩子不知受了什麼挑唆,前日把他的書藏起來,今日又孤立他,不跟他玩。
“喲,小瓜蛋生氣了?你來打我呀!”
麥小寶一蹴而起,拎起書包向那人砸去。
那人受疼,跑進了操場,見識到了麥小寶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可他還有別的辦法欺負麥小寶,比如散播謠言,誣陷麥小寶打人,讓輕煙老師欺負他。
“麥小寶,你給我過來!”輕煙接到小報告第一時間,就踩著高跟鞋來到了麥小寶所在的教室。
她的語氣不容拒絕,可麥小寶還是看出了她眼底的陰霾,知道她是那個小孩請來的幫手。
“輕老師,你有什麼事嗎?”麥小寶打起了太極拳,能拖一分鐘是一分鐘。
輕煙眸光一冷,什麼時候起她說話這麼沒威信了?一個小小的孩子都敢拒絕她!
“聽說,你在班裡打人?”輕煙目光幽冷。
麥小寶小嘴一瞥,就知道她是為這事兒來的。“他罵我!”況且,他只用小書包向他砸去,根本沒有碰到他人,在外人看來,彷彿打中而已。
輕煙勾起勝利的冷笑,“他罵你,你就可以打人嗎?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