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談個戀愛能被全國知道,”白涅咬牙切齒,“我們神獸白澤可真是低調啊。”
“……”
晏若愚:“別打岔,說我們排長。”
“大概是現在想起來也覺得當年傻缺了吧,”白涅啼笑皆非,“也可能是後悔失去了一個重要的兄弟。小江安排人帶他來找我的時候,兩個大老爺們哭得稀裡嘩啦的。”
“不怪你了?”晏若愚笑,“果然又紅又專。”
“本來啊,你想想,小蘿莉出去泡吧蹦迪碰上了怪大叔,錯在誰?那時候年紀小,現在該懂事了。”白涅無奈,“知道你身份以後,他對你的關注難免多一點,你同學會多想也不奇怪。”
“所以這麼些年,他女朋友還是當年那個啊?”晏若愚驚奇,“不容易。”
“有什麼不容易的,”白涅嗤之以鼻,“你算算小宇等了你多少年,你以為就很容易?慣的你。”
晏若愚:“……”
我這邊開的擴音啊哥!
“不過他那個女朋友因為成績一般去學畫畫的,好像就是珠寶設計專業,你可以聯系一下。”
晏若愚應付了幾句就掛了電話,看看安令惟,又看看慕斯,長長地嘆了口氣。
安令惟:“小魚兒,你狠。”
慕斯:“你最好別把狠勁兒用在小宇身上。”
圓子:“不能喝酒就別喝了啊,居然為那麼點事就不要命了,若愚,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呢……”
晏若愚:“……”
我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要回來聽這幾個人的長篇大論!
晏若愚有點心虛,畢竟想起“報複”常望宇那事兒,雖然算不上狠,但這招也真是夠絕的。
……這不是重點,晏若愚腹誹,重點一定是圓子果真還是一如既往的嘮叨!
常望宇工作室宣佈常望宇將於近期回歸。
大半年了,無數人猜測這位年輕的王者將會就此隕落,以後只能憑借出眾的外貌以及不凡的家世活躍在綜藝節目或者影視作品裡,再也不能唱出那樣唯美的歌曲,也很難再將精美的舞技展現於眾人眼前。可是官方蓋了戳,二零一八年的演唱會將於十月底舉行。
而據不知名人士透露,日前,小天王常望宇與漢宮姬三小姐晏若愚一同出現在金鐘道政府合署底座三層,疑提交擬結婚通知書,不日將在港舉行婚禮亦即港式註冊禮。
此言一出,又引起軒然大波——小天王才多大?三小姐才多大!急什麼啊這是!就不能給大家一點遐想的空間嗎!
晏若愚自己也暈暈乎乎的。
那天她在窗下聽琴,泠泠兩三聲一斷、五六聲一歇,無端令人心煩意亂。琴聲驟停,這人急匆匆走進來,好像有什麼說不出口的難事,“若愚,我們結婚吧。”
好啊,晏若愚有些奇怪,她還不到十九歲,沒到能談論這個的時候。常望宇單膝跪地,將一個易拉罐拉環一樣的東西套在她手指上,“你是做珠寶設計的,外面的款式不一定入得了你的眼。這個樣式雖然簡單老套,但我想說,如果我身無分文只有一枚拉環戒指,我也希望這枚戒指的主人是你。”
戒指是完全仿著易拉罐拉環製作的,只不過換成了白金材質,嵌著通體透徹的一圈南非鑽,主鑽華彩炫目、熠熠生輝,美好得令人發指。
她怎麼也沒想到,因為沒到法定年齡,常望宇會猴急到帶著她去香港登記。真是……
不像這邊辦酒圖熱鬧,港式婚禮全程是安靜的,念誓詞、交換戒指、在結婚證上簽字,儀式就結束了。被堵在禮堂門口的常望眉表示,“嗯……就先領個證,對,因為我哥真的特別急,他一天都不想等了……”
常望宇牽著晏若愚從後門出了禮堂,“二十二歲的時候,這個證書經過公示,會在大陸生效。到時候我們會辦正式的婚禮,宴請賓客。而今天的婚禮是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禮堂的儀式結束了,接下來是我給你的儀式。”
晏若愚不知道常望宇想帶她去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但應該出香港了。
這是一處別院。
常望宇微微俯身凝視她,一點一點靠近,靠近……
晏若愚突然不想閉上雙眼。這一刻,常望宇像一個尚不能通曉人事的妖孽,明明一副垂髫稚子不諳世事的樣,內裡卻是籌謀著要將她的魂兒都勾去的。
“抱你進去好不好?”
意料之中的,她就知道他不是要吻下來。這聲音輕輕軟軟,像纏綿無盡的春風,帶著點輕微的媚意,有意無意地在她心上晃蕩著,攝人心魄。晏若愚心說怪道是相思入骨,心裡揣上這樣一個人,哪裡還看得到那一江春水三分秋色,只那笑意落在眼中的一剎,便已看盡世間風景。
常望宇抱著她的時候,像是怕驚擾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