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別這麼八卦行麼,回頭我哥真信了您的邪,我和師妹都很難堪的。”
“嘖嘖,”姜祈的臉上寫滿了“不正直”,“聽聽,聽聽。你記得你現在有七個師妹嗎?過幾年我再收一個就八個了!一口一個師妹師妹的,叫誰呢?”
“好好好對對對對對對對您說的對,您說的都對,”常望宇投降,“那怎麼辦啊,若愚明天一大早有課,這過去……來不及吧?”
“喲,”姜祈盯著他的臉,“你給我老實說,你連自己的課都沒怎麼去過,記得三小姐的課表?”
“……若愚每天就一節專業課,還全排在第一節了,要不然天天早上七點從家往學校跑呢。”
唔,某大外院的課,大一是真養生。
姜祈想了想,“那就去吧,改一下航班,飛淩晨的。還有,你請的假到期以後,迅速給我滾回學校上課去,之前落了多少都給我補回來!一天淨瞎折騰,還嫌外面的傳言不夠多是嗎!”
“誒呀不氣不氣,我申請了私人授課的嘛,”常望宇心裡喜滋滋的,面上誠懇的不行,“我保證,期末排名絕對不難看。”
晏若愚感覺很不好。
常家貌似要見她。
為什麼?為八卦?那前因後果不是清楚明白的嗎?還是為她今天和常望宇跳了段舞?
雖然跳舞的時候情緒崩了,但晏若愚拿漢宮姬的招牌發誓,她記得很清楚,絕對絕對和常望宇沒有任何肢體碰觸好嗎!
還是……
酒店那天常望寅的人在現場!
那天晏若愚不僅飆了場戲,還順口撩了常望宇一句,也不知道被聽見沒有……
還有中山橋那個短暫的擁抱。
晏若愚有種買塊凍豆腐一頭撞死的沖動。
要面對被常家誤會的戲碼,這個副本也太羞恥了……能申請不去嘛……
三小姐的退堂鼓在師父冷酷無情的眼神下可憐兮兮的停止了。
“宴會規模不大,”姜祈的語氣很平淡,“就幾個常來常往的合作夥伴,你白家哥哥領你去過的,”姜祈表情略糾結,“這樣也好。見些大場面,萬一哪天有什麼不長眼的為難白家給你難堪了,學著給自己撐場子。”
晏若愚: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只是個普通學生!為難白家也是給我哥難堪啊有我什麼跑龍套的戲份啊!
藍鵝,師父辣過冷酷無情滴鋁銀,系聽不見三小姐淚心滴哀嚎滴。
就算聽見了,也會裝作聽不懂。
師娘今天開的是輛啞光黑奢華林肯城市加長,一看見晏若愚就笑出來了,“三小姐今天怎麼乖的跟初次見公婆的小媳婦似的。”
姜祈毫不猶豫地踹了他一腳。
晏若愚只是眼神暗了暗,旁邊的常望宇卻是臉色猛的一變。
晏若愚瞬間從心底湧上一種強烈的失落。
理智可以告訴她保持距離,情感卻期盼著對方的感情。
人吶,總是瞻前顧後,顧慮比奢求還多,奢求比體重還增長得肆無忌憚。
車裡氣氛不太對,屈非厭和屈非臣對視一眼,前者露出一個壞笑,後者則一副洞察世事的樣子。
然而,上帝大概把劇本編輯權賜給了常望宇。
常望宇用一種黏黏糊糊的語氣在晏若愚旁邊唸叨,“師妹,你說我哥要是想給我整個商業聯姻怎麼辦啊。”
晏若愚心裡不怎麼好受,卻又說道,“未必……不好吧。”
“嗯?”屈非厭突然回頭,“若愚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因為很多人最後都沒有辦法和最愛的人結婚啊,”晏若愚想到老晏,不知道他是愛屈亦可更多一點,還是更愛媽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