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晏若愚有點好笑,“不都是這樣的嗎,點單喊一嗓子,上菜喊一嗓子。”
“兩個高擔釀皮兩個灰豆子!”
晏若愚忙推了安令惟一把,“你坐著我去端。”
“哎小魚兒是不是咱們的你別端錯了……”
“錯了我跟你姓。”晏若愚消失在人堆裡。
“趕快吃。”晏若愚把碗放她面前,“別吃太飽,一會兒還有羊肉。”
安令惟以為自己聽錯了,“啥?”
晏若愚悶聲話。
“怎麼還有羊肉?你們那麼能吃嗎!我頭一次發現你食量……”
晏若愚挑一筷子釀皮直接塞對方嘴裡,“吃!”
安令惟目瞪口呆,嘴裡塞的滿滿當當又說不了話,只能選擇默默咀嚼。
這一口剛吃完正打算再挑一筷子,發現自己的碗已經被晏若愚端走了。
“喵喵喵?”安令惟再次目瞪口呆,“小魚兒我錯了我不該說你食量大我還沒吃飽你把我的碗還回來好麼!”
晏若愚擰眉,“閉嘴。”
安令惟十分不甘心地跟著三小姐出了店門,眉頭緊鎖一臉委屈。
“我不是告訴你了麼,一個牛大肉蛋雙飛,灰豆子釀皮子甜胚子醪糟子手抓黃河邊兒下啤酒,留著肚子慢慢吃。”
馬子祿和安泊爾名氣大,不過晏若愚還是決定找家小店吃牛大碗。
“你吃麵喜歡筋道點的還是軟綿綿的?”
“別太筋道,但別軟,軟了就不好吃了。”
行吧,晏若愚大概想了想,“一個毛細一個二細,辣子多些蒜苗子少些,加肉加蛋兩個小菜。”
安令惟默默嚥了咽口水,“這麼多……吃飽了下午咋辦?”
“下午啊,”晏若愚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羊皮筏子你敢坐嗎?”
安令惟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晏若愚隨手又取了一雙遞過來,“沒事兒,把心放肚子裡,三小姐在這兒呢,乖。”
“滾。”
安令惟一頓飯吃的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羊皮筏子羊皮筏子羊皮筏……有完沒完了還,你山東大漢的氣勢呢!靠!
吃到最後碗裡都沒面了安令惟還愣著神往裡戳筷子。
晏若愚嘆了口氣,遞給她紙,“這金秋十月的,羊皮筏子確實沒得坐,不過快艇還是有的。”
安令惟猛的抬頭,然後長出一口氣,咬牙切齒,“三小姐!你玩我呢!”
“嗯。”晏若愚坦誠相待,“謝謝,你非常好玩。”
安令惟樂了,“我之前咋沒發現你是個這。”
“不晚不晚,我們一起住的日子還長。”晏若愚沖她抱拳,“三小姐一向如此,請多擔待。”
“哎……”安令惟長長地嘆了口氣,“果然,沒有什麼寒風是一碗牛肉麵抵擋不了的。渾身熱乎乎的。”
“我們蘭州的牛大怎麼樣?”
“名不虛傳。”安令惟豎了個拇指,饜足。“除了毛細和二細,還有別的寬度可以選不?”
“毛細、細的、三細、二細、二柱子、蕎麥楞子、韭葉子、薄寬、皮頻寬,”晏若愚笑了,“突然發現我自己都沒能吃個遍。”
“三細放在二細前面是什麼鬼!”安令惟強迫症要炸,“啊哇哇哇!”
“啊什麼哇,”晏若愚白她,“三細是介於二細和細之間的寬度,你吃麵之前做做功課吧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