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覓被他擁著,吻著,思緒漸漸平穩下來,那心口的痛似乎也慢慢平息,滿心痛苦也教他撫平,只教柔情蕩滿心間。
久久,他終於放開她,低聲說:“過去種種錯綜複雜,雖然有苦有痛,但皆已成過往。我無法向你解釋那諸多緣由,我只能告訴你,時間會給你所有答案。”
錦覓望著他,不再多問,只靠在他懷中,低聲說:“我信你。”只要是他說的,她便信。
旭鳳緊緊攬著她,卻不住蹙起眉頭,不知此番究竟是好是壞。但看錦覓現在終於不再感到痛苦,亦覺得,只要她好好的,他什麼都願意。
如此歲月靜好,深情相依的場面只維持了片刻,畫風就變了。
“鳳凰。”錦覓趴在他懷中,突然心生疑問,抬起頭來,葡萄一般黑亮的眼直直看向他眼裡,“既然那日刺傷你的人,不是我,是誰呢?”
她還記得旭鳳瀕死前曾抓住那人的衣襟,問:“你可曾愛過我?”
那人冷冷說:“從未。”
她每每想起這畫面便覺得心中疼痛,懷疑那無情之人是自己,現在鳳凰既然說了不是她,那他還曾和別的女人生過情愫?
旭鳳一怔,未料她有此一問,竟不知如何回答。
錦覓乘勝追擊,接著問:“我今日中午還夢見你與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相依相偎,兩人你儂我儂互許終身,也是真的發生過嗎?”
旭鳳確實始料未及,這葡萄竟也變得這般精明。可他也委實冤枉,他這些年唯一愛過的女子只這傻葡萄一個,為了不讓她受過往苦痛糾纏才撒了這麼個慌,誰承想竟成了她質疑自己的依據。真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對著錦覓“你”來“你”去了半晌,最後只說出一句:“你以後自然會知道。”便將身子一轉,徑自離開。
錦覓哪裡能就這麼放過他,追在他後頭問:“那刺你的人,和那蒙面女子是不是同一人?”
“除了我,你還與幾個女子一處過?”
“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
問到第三個問題,旭鳳終於忍無可忍,停下步子,指著她氣道:“你!”
錦覓下意識的一躲,隨即又將脖子一伸,一副“有膽你打我”的模樣,教旭鳳好氣又好笑。
他用手指在她額上一彈,罵:“你這個傻子!”又轉身走了。
錦覓不服,一邊摸著額頭一邊追他,不依不饒的喊:“你還沒說呢!鳳凰!”無奈旭鳳步伐太快,錦覓腿短跟不上,很快便教旭鳳拉開一段距離。
“鳳凰!”她追的氣喘籲籲,“你等等我!”
旭鳳腳步一頓,回頭看她滿頭大汗、咋咋呼呼的樣子,不禁一笑——這葡萄還是如此最好。
他含笑看著錦覓終於追上他,喘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輕聲道:“除了你,再無他人。”
錦覓聽得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見他頭也不回的又走了,不禁氣道:“你就不能等等我嘛!”
只聽他涼涼道:“一刻鐘後,開始練召喚術,遲到便罰抄《剎娑決》五遍。”語罷,便飄散而去,徒留錦覓一人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