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啻以最壞的惡意揣測別人,畢竟……在母親去世後,他早已不是原來的“赤司”了。
葉久澤愣是笑了:“那個……赤司君,你知道的,這年頭養狗不太容易。”
赤司蹙眉:“怎麼?”
“你給我提供一個月的狗糧吧!”葉久澤蒼蠅搓手,滿臉期待,“我養了八隻狗,不容易,他們吃得比豬還多!”
白柴:……
赤司:……
“不再考慮一下嗎?”赤司露出公式化的笑容,“你可以得到更多,比如珠寶首飾。”
“我有了。”殺生丸送的。
“豪車名包?”赤司步步緊逼。
“我有了。”豪車不如挖掘機,名包不如絨尾好。
“金錢房産?”赤司眯起眼,丟擲誘餌。
“我有了。”他可是白柴的飼主,還愁搞不到西國的房地産?
嘶……這麼一想,他擁有的不少好東西,似乎都是殺生丸給的==
哦草,這位才是真大爺!要討好,要把他養得白白胖胖!
“要狗糧!”葉久澤語氣堅定,“狗在人在,狗亡人亡!”
赤司:……
……
整個晚宴結束,已是淩晨三點左右。將葉久澤送回了她的住所,赤司方才揉著發疼的太陽xue,蹙著眉頭倚在後座上。
豪車載著他,駛過東京這座不夜城,沿著蜿蜒的道路,慢慢接近赤司宅。
直至淩晨四點,赤司徵十郎才整頓完畢。他穿著睡衣推開了臥室的門,點亮了室內的燈。就見在臥室的一角,滿身狼狽的黑羽快鬥坐在地毯上,渾身濕漉漉,泛著一股海水的腥鹹味。
“快鬥。”赤司平靜地注視著他,“難得看見你這麼狼狽的樣子。”
黑羽快鬥青著臉,從懷裡掏出“真情之心”,拋在了他的床上:“遇到了一個棘手的人,差一點失手了。”
赤司拿起“真情之心”,看著鑽石在燈下折射出炫麗的光輝:“麻煩了,酬勞我會……”
“不需要酬勞。”黑羽快鬥嘆息道,“吶,徵十郎,‘真情之心’是伯母的遺物,雖然我不知道它為何會出現在拍賣會上,但是,即使你沒有拜託我,我也會為你拿回來。”
黑羽快鬥苦笑道:“你不覺得這件事很詭異嗎?”
“這條項鏈,明明是十年前的陪葬品啊!”
赤司不語,只是握著項鏈的手攥緊成拳:“我知道。”
“我一直以為伯母的死亡是因為車禍,直到我看到‘真情之心’……”黑羽快鬥扯了扯頭發,“它不是在車禍中被毀掉了嗎?”
“毀掉的是贗品。”赤司沉了眼,“知道我父親在贗品中發現了什麼嗎?”
“他發現了一個定位儀。”
黑羽快鬥臉色一變:“什、什麼?”
“這是一場謀殺,不是車禍。”赤司的聲音極為冷漠,“我的母親在很久之前就被人盯上了……她成了獵物,而我們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