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久澤發誓, 以後出門一定要看黃歷!
道理他都懂,也做好了在爬出井口時就被大虛發現的準備。甚至, 他連逃生路線都在腦海中規劃了數百遍,先後用什麼招式都在心頭展示了數千回。
可他萬萬沒想到,一爬上井口,頭頂就投下一個高大的陰影。空間波動與淩冽殺氣俱在, 彷彿他妄動一下就會落到屍首分離的地步。
葉久澤傻愣愣地仰頭, 看到了虛夜宮標誌性的白色燈籠褲——哦草,這麼白,是不是用了雕牌?
視線一路往上, 他瞅見了那勁瘦的腰線和堅實的八塊腹肌——透過虛洞的眼看向遠處, 只見圈著“食骨之井”的神社外頭, 戈薇的爺爺正拿著掃帚, 專心致志地掃地。
完了, 有個無辜的老者……
葉久澤頭皮發麻, 雙手撐在井沿邊, 傻兮兮地掃過猛男36d的碩大胸肌,往上、往上, 他直勾勾地對上了葛力姆喬鼻青眼腫的臉……
葉久澤沒忍住:“噗——”
媽的這只蠢豹子雖然沒死, 但是被毀容了哈哈哈!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有才, 專門招呼著他的臉打!
不, 不對!憋住!現在生死關頭,可不是笑的時候!
媽的嚴肅!端住!臥槽再笑會兒……
葛力姆喬惱羞成怒,靈壓驟然拔高, 正當他氣惱地準備將葉久澤打回井底的時候,一隻慘白的手攔住了他,阻止了他的行動。
“藍染大人說,把她帶回去。”烏爾奇奧拉沉聲道,“不要做多餘的事。”
“嘁……”葛力姆喬捏了捏拳頭,嗤笑出聲,“你還真是忠狗。”
烏爾奇奧拉沒有理他,只是靜靜地注視著葉久澤:“我說過,不要妄圖逃跑,女人。”
葉久澤瞬間笑不出來了,看到一隻豹子他還能忽悠一二,再碰上一隻長翅膀的瓦史託德,太可怕了!別說臣妾辦不到,就連太上皇都辦不到啊!
他們幹嘛等在這兒逮他,又是“藍染”,怎麼哪哪都有“藍染”!
那麼問題來了,他到底該怎麼逃,才能順利擺脫被活捉的命運?
葉久澤深吸一口氣,不僅沒有慫,反而想做幾個腦筋急轉彎。在生死關頭,在囚禁檔口,首先,得用語言的力量讓綁匪放鬆緊繃的身心。
說點什麼緩和氣氛,才能爭取更有利的時機——
葉久澤帶著破釜沉舟的勇氣,決定討好綁匪,防止他們中途撕票。
於是,他破天荒地誇了葛力姆喬,對著他腹部的虛洞,認真道:“你的洞,真圓啊!”
葛力姆喬:……
烏爾奇奧拉:……
現場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葉久澤緩緩使力,拉高自己的身體,膝蓋半跪在井沿上。那張臉,正對著葛力姆喬的褲腰帶。
這個距離剛剛好……
葉久澤在作死的邊緣試探:“譬如八月十五的圓月,帶著遊子的相思。啊,祖國啊,我的祖國!”
“為何我的眼裡常含淚水,因為我對你的洞,愛得深沉。”
葛力姆喬:……
烏爾奇奧拉:……
瓦史託德級別的大虛從未感受過“祖國”的力量,葉久澤跨越時空的深情朗誦震古爍今,帶著強烈的思念與痛楚的別情,真切地傳達到了大虛的心底。
感同身受,雞皮群起!
這一刻,恍若春回大地,在天與地之間,只剩下葉久澤如此“出色”!
所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葉久澤急中生智,覺得考驗他絕地求生的時刻來了。他豁出麵皮,丟了節操,半跪在井口,風情萬種地一撩長發——
下一秒,他轉過頭,呈45°角仰望烏爾奇奧拉,使出港版女神成名絕技,丟擲一個電力十足的抽搐媚眼:“heo!boy~~”
烏爾奇奧拉一愣:……
說時遲那時快,葉久澤出手如電,一把拽過葛力姆喬的褲腰帶,猛地一拉!
豹子虛是個可憐的直男,活得賊特麼糙,褲腰帶都是別著的,葉久澤這一頓操作猛如虎,褲腰帶哪經得起蹉跎,當下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