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小崽子下手沒個輕重,要麼是剃掉一片毛,要麼是將洗澡水灌進他們鼻子裡。且他一身尖銳的骨頭,在飼主睡眠時死守在她身旁,別說狗了,連只螞蟻都不給爬過去。
回程的那些天,食物是他喂的,毛是他擼的,澡是他洗的,皮是他抽的……抽得那個重,賊疼!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他們總算明白平時給自己洗澡喂飯的飼主是多麼溫柔的存在了==
強迫自己別和個三四歲的孩子計較,忍了好些天,總算可以擺脫那小崽子回歸原來的生活了。
想到今晚能將狗窩壘到飼主旁,靠飼主的氣場將養將養身體內的妖力、魔力、查克拉、靈力,四隻狗子就安生許多,願意維持著表面上的平和。
但……從日中到日落,從中飯到晚飯,他們的飼主非但沒有回來,還杳無音信。
最要命的是,他們等著等著……居然又等來了白毛小崽子!
四隻狗警覺了起來,眯著眼看向君麻呂。
白毛小崽子是被宇智波的族長領回來的,那個一臉嚴肅的男人指著“葉宅”,扯開一抹算得上溫和的笑:“這裡就是她住的地方。”
“你今晚不去你養父家裡嗎?”宇智波富嶽覺得,君麻呂的雛鳥情節似乎有些嚴重,“你現在……姓波風。”
君麻呂揚起小臉,認真地說道:“但我叫自由。”
宇智波富嶽:……
他果然不適合與小孩子溝通,更不能理解他們的腦迴路。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自由”這個名字,明明是火影樓下葉久澤隨便起的……狗名吧?!
“波風”的姓氏搭配“自由”的狗名,也虧得波風水門性子溫和由他們鬧,要是他……要是他……額,好像也不能怎麼樣==
萬一孩子哭了……
宇智波富嶽的臉有些扭曲,他松開手,幹巴巴地說道:“自由……”
“再見。”君麻呂想著葉久澤教他的禮貌,還揮了揮手,“宇智波……伯伯?”
宇智波富嶽:……
他、他已經是“伯伯”一輩了嗎?已經那麼老了嗎?
波風水門是養父,他卻是伯伯,雖然比水門莫名大個輩分他很滿意,可不代表他要側面接受小娃兒說他老啊!
“自由,你可以叫我宇智波叔叔。”
“好的,宇智波伯伯。”
“……”
宇智波富嶽卡著一口老血,不上不下地離開了。但他如果知道事態發展的後續,這一刻說什麼都要留下來,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自由”兩個字,猶如蝗蟲過境,瘋一般地啃光了四隻狗子心中的秧苗。
因為他們發現,“自由”這個名字,跟他們的狗名畫風無比相似,彷彿這白毛小崽子已經從葉久澤那裡得到了什麼首肯,可以與他們並駕齊驅、分一杯氣場的羹!
這怎麼可以?!
飼主身周補給力量的場所就那麼一塊,四隻狗已經夠擠了,這要再來個孩子,真當他們這些老牌大人物是慈善家嗎?
得不到補給,只能當純粹的狗,這是誰也不想要的結果。
幾乎是同一時刻,四隻狗看向君麻呂的眼神危險了起來。
早該想到的,被飼主撿回來的人,能是正常的狗嗎?
被飼主養著的狗,能是正常的人嗎?
呵呵,自由?
今天就折斷你的白色護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