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仇老賊,不僅要把這些疑惑帶回京都老家,並且還可能要帶進棺材裡了。
在面壁思過,默背軍規的李儒虎,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他還錯在哪裡。就在這時,他的心上人李儒芳趁著阿母外出時,趕快過來告訴他。
阿母可能是因為他將藥水噴在仇賊臉上的事生氣。並叮囑他不妨試試給阿母認個錯,看是不是這個原因。
李儒虎頓時激動的都想上前擁抱一下心上人。只是一看到她那沉著的臉,嚴肅的近乎於冷酷的面龐,他的激動頓時就被消滅了多半。
失落、不爽,頓時也就佔據了他心中的大部。不過,他還是掩飾住不爽,保持著強顏歡笑的連連躬身施禮感謝著。
他剛抬起頭就發現,心上人眼裡的柔情。只不過是碰到他的眼神後,就稍瞬即失了。她也像個小鹿一般的轉身快速離去。
李儒虎又竊喜、激動、興奮、甜蜜的坐立不安,甚難再淡定默背軍規。他就不時的探頭往營帳外張望著,看心上人是不是就在門口。
當他發現心上人早都如這藍天上的雲朵一般,去的無影無蹤時,就又盼著阿母能趕快回來,他好認錯,然後就能去找心上人了。
只是讓他困惑的是,心上人這是怎麼了?為何時而柔情似水的凝視著他,不斷的幫著他,時而又像草原上飄舞的冰冷雪花一般。讓他李儒虎難以靠近,更難以親近。
甚至他還沒把握住機會親近,就飄的無影無蹤了。他這心上人,為何總是像個迷一般的存在著。
就在他邊胡思亂想,邊焦急的等待著阿母的到來時,就聽到來營帳外阿母和舅舅的說話聲。
李儒虎趕快規矩站好,認真的默揹著軍規。他用餘光一看見阿母和舅舅進營帳,就立即大聲稟報道:
“稟報阿母。孩兒已經知道自己所犯的錯誤了。”
“錯在何處?”女將一愣,就盯著兒子厲聲質問道。
李儒虎迅速轉過身面對著舅舅和阿母,一臉嚴肅的說道:
“錯在不該擅自行動;不該把湯藥吐到仇老賊的臉上。”
女將和李大山都有些意外的打量著李儒虎,沒想到他這麼會兒功夫,就都想到了。或者是說,他剛才在裝糊塗。
女將打量了一下兒子就瞪著他厲聲道:
“令行禁止。是一個大函兵的基本素養要求。如果你做不到這般而擅自行動,就不配做一個合格的大函兵士。再有,你往朝廷命官的臉上吐藥水,你可知那是罪不可赦的嗎?”
“孩兒知錯了,保證再也不犯。”李儒虎一看,這形勢有點不妙,就趕快學著心上人那般乖巧的跪下認錯。
“那是忤逆犯上的罪過。是要誅滅家族的。幸好,那仇老賊沒識破你的這番苦肉計,而不和你這病中之人計較。否則,即使不被殺頭滅族,也得受到嚴懲重罰。”
李大山也盯著外甥,甚是嚴肅的警告著。看來,果然如他李儒虎所料,這形勢不僅有些不妙,並且還很嚴峻。他就只好依舊很乖巧的認錯道:
“孩兒知錯。孩兒保證吸取教訓,決不再犯。”
“如此甚好。如若再犯,定要嚴懲。念在你一心為了懲治居心險惡的仇賊,功過相抵,便不再重罰。但懲罰扔不可免。罰你帶頭把仇賊一行的住宿營帳拆除清理乾淨。”
李儒虎和舅舅都一愣的盯著他阿母。這算哪門子懲罰?隨即,他就暗自苦笑著,罰就罰吧。他就不信,下面的兵士敢讓他親自動手幹活。這只不過是阿母給自己找個臺階下而已。
他到了幹活現場才發現,來這裡幹活兒的都是和他一起參與行動的心腹們。而指揮他們的就是他的頂頭上峰,心上人。
令他意外、詫異的是,他不僅得親自幹活,並且還是和心上人一起幹的活兒。本來,他的心上人可以不幹活的在那指揮。但她偏要親自動手和心腹兄弟們一起幹活兒。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倆又能同甘共苦了。這下,他李儒虎的心裡甭提有多美了。儘管他的心上人對他和對其他心腹兵士並無差異。
但他已然很幸福了。這會兒別說是和心上人幹活兒,那怕幹再苦的活兒,他的心裡都是甜的,他都求之不得。
李儒虎邊賣力的幹著,邊不時的往心上人旁邊湊著,總像找個親近的機會。只是,無奈與他的心上人總是和他保持著距離,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兒。
這就讓他的心裡甚是失落和不爽。不過,當他發現女漢子般能幹的心上人,在草原上的夕陽中是那麼美,那麼迷人時,就痴痴的凝視著她那凹凸有致的迷人身姿。
直到夕陽西下,活兒都快乾完了,他才回過神。李儒芳就邊瞪著他,邊嗔怪道:
“你要是不發呆偷懶,這點活兒就早都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