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宰相享用過女將為他接風賠禮,所準備的豐盛的佳餚和最好的美酒後,就在他道謝著女將的盛情款待時也提出想好好轉轉,欣賞一下這裡的美景。
女將自然明白他的真實用意,就在心裡冷笑後微笑道:
“請梁大人自便。來這裡,猶如回到家裡一樣,完全可以自主欣賞這裡的一切。”
梁宰相施禮致謝後,就帶著隨從不停的在兵營周圍轉悠、欣賞著。當然,梁宰相也不傻,女將能讓他自主轉悠欣賞,自然是不怕他看。自然也是看不到他想看的。畢竟,女將的養女早已經被秘密轉移了。
梁宰相之所以還堅持要轉悠看看,一則是想試探一下女將是不是在和他玩虛虛實實、故弄玄虛的那一套。
另外,就是抱著僥倖心裡,看能不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再則,就是使障眼法,穩住、拖住女將他們,從而給他那在外面的心腹們的行動爭取時間。
梁宰相不僅是這麼謀劃的更是這麼做的。他進入澣北關隘的這些天,幾乎天天都在城樓上、城牆上,以及兵營四周不停的轉悠著。
不過,梁宰相也確實很喜歡這邊的美景。特別是晨曦的朝陽,以及黃昏的夕陽,以及那澣北關的城樓、城牆,甚至是天、城一體交相輝映的美景,都把梁宰相給震驚了、迷住了。
畢竟,從小身居京都鬧市區的他,哪裡見過如此一望無垠、空曠無際的美景。這些美景把他痴迷的就差叫個畫師給他畫下來了。
如果,他不是來這邊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沒準他還真有可能會讓畫師給畫下來。
也正因為他要處理心中那不可告人的大事,才恨不得讓他的腦子變成畫師,把他自己所看的每一個畫面都畫下來,然後再慢慢檢視。
女將和李大山及他們的部下對梁宰相他們一行,都近乎放任自流。她和李大山照常在兵營討論著邊界的佈防狀態;照例組織她的部下及兵士們進行操練和騎射衝殺訓練。
他們照常的,彷彿梁宰相沒來過一般。梁宰相也照例如來這邊遊山玩水一般的,在這兵營周邊的草原上轉悠著、欣賞著。只是,他安排在澣北關南山一帶的心腹們,可就沒法那麼照例淡定了。
他們幾乎轉遍了南山附近的每一片土地,甚至把南山周邊一定範圍內的每一寸土地都轉遍了;就差挖地三尺了。但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女將的養女。
由於找不到人,他們沒法給焦急等著的老大回復。他們的心焦急躁和勞心費神也就與日俱增。
終於有一天,不知道是他們的執著和堅持不懈感動了天神,還是他們撞狗屎運了。讓他們逮住一個出山捕獵的人。那人年紀不大,不到四十的樣子,卻城府很深。
當他發現梁宰相心腹的那幫人要上山尋找什麼的時候,他馬上就感覺到,很可能是與他鄰居家帶來的那兩個孩子有關。畢竟,那倆孩子帶來的傭人、兵士以及管家一樣都不少。
那陣仗派頭,一看就是個非富即貴的達官貴人。城府極深的獵人就明白,他眼前的這些人以及那倆孩子都不簡單。因此,他不能摻和他們的事,畢竟誰都得罪不起。
就這樣,梁宰相的心腹們即使逮住了一個獵戶,也沒問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不過,精明的他們,並沒有輕易放掉這個機會,而是在暗中悄悄的跟蹤著他。
梁宰相一行,把兵營及關隘附近與周邊都轉膩了,也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不過,他察覺到了一點,女將的兒子怎麼一直沒在。難不成,那女孩和她兒子一起轉移了?
想到這些,他就冒出了新的計劃,準備從女將的兒子入手。在一次午宴上,梁宰相邊打量著眾用膳之人邊故作關心的問女將:
“令公子為何沒來用膳?對了,怎麼一直都沒見令公子?”
女將自然明白梁宰相想問什麼,又是何用意。不過,她也故作感激的致謝道:
“多謝梁大人掛念犬子。前段時日,犬子感染草原盛行的傳染病。至今未愈。怕傳染給梁大人一行,就將他隔離了起來。”
梁大人聞言一驚,感染傳染病?隔離了起來?我說怎麼這些天都沒找到那女孩和女將的兒子,原來是這麼回事。沒準,那女孩和她的兒子都被所謂的隔離給藏起來了。
突然,他又想起什麼般的一愣。不對啊,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般給藏起來了,她還會在這當著他梁宰相的面說嗎?難不成是在虛張聲勢?
不行,得想辦法去一探虛實。就在梁宰相愣神的功夫,李大山早都盯著他打量了半天了。李大山自然明白梁宰相在琢磨什麼。不過,他還是故作不解的邊向梁宰相敬酒邊問道:
“梁大人可有心事?是家事還是國事?如若梁大人有事······”
“非也。梁某是在回想,自己親戚在草原跑馬幫時,也曾感染過草原盛行的疫情。不過,他請了一位神醫很快便痊癒。梁某就琢磨著,能否探望一下令公子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