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副官來報,梁宰相他們一行已經過了百里外的第一道暗哨,正快馬加鞭的往這邊趕。女將聞言,命令所有暗哨原地不動,也不許阻攔他們。副官領命快速離去。
女將邊徘徊邊琢磨著。李大山詢問道:
“在琢磨如何迎接那老賊?”
“你知道的,老辦法。”
一身閃亮銀色鎧甲,頗為微風的李大山會意一笑的轉身離開,然後就命令副官緊急操練。霎時間,澣北關隘的城樓、城牆上迅速佈滿了大量的兵士。城牆外的護成戰壕裡也同樣集結滿了兵士。
然後按照城牆上的令旗,整齊劃一、喊殺聲震天的在操練。
梁宰相在離澣北關隘還有五十里地的時候突然停住,吩咐他的心腹兵分兩路。一路跟隨他入澣北關進兵營。另一路,則由他的骨幹心腹,豹子帶領著,埋伏在外面接應。
梁宰相快走到城樓前時,就遠遠的看見,澣北關內外喊殺聲不斷的一片喧鬧。他還以為是發生了草蠻突襲的戰事了。
仔細觀看才發現,並沒有襲擊攻城的草蠻兵。反而都是大函的兵士在操練。而在城樓上坐鎮指揮的就是那個身著金黃鎧甲的,他梁宰相的對頭女將。
梁宰相何其精明,會不知道這是給了他個下馬威。看來,果然如他所料,他那被秘密抓捕的心腹們,都把他給供出來了。就是不知道,女將的養女是否被轉移。
不過,看這虛張聲勢的架勢,那養女應該沒有被轉走。只要沒有被轉移走,他就大有希望。想到這裡他就冷笑了一聲往城樓前走去。
女將一看梁宰相身著便裝,輕車簡行的,就明白了許多。無疑他這是私自來的澣北關;很可能並未得到王上的許可,那就更不用說得到王上的授意了。
因此,她就故意坐在那裡滿臉倦容的裝作睏乏、閉目養神,而讓副官命令弓箭手朝梁宰相前面放箭做警告射擊。副官心靈神會後就邊帶著手下放箭,邊大聲呵斥來者何人。
一支箭嗖的一下就紮在梁宰相面前半步遠的地方。嚇的他打了個激靈就趕快停住。與此同時,他的胸腔裡也滿是往上湧的怒火。副官看不下去了就怒喝道:
“大膽奴才。敢射殺朝廷宰相,你可知罪?”
直到這時,女將才故作回過神,趕快起身邊朝城樓下張望邊厲聲呵斥道:
“來者何人,如實報來。冒充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梁宰相和副官鬍子都快氣歪了。他原本以為女將也就是虛張聲勢的給他個下馬威。令他沒想到的是,女將居然敢裝作不認識他的,呵斥他們在冒充朝廷命官。
他立即就火冒三丈的瞪著上前檢視的兵士。心領神會的副官心腹,也立即狐假虎威般怒斥著站在他們面前的兵士,當朝宰相微服私訪還不速去稟報迎接。
隨即他就掏出梁宰相提前給他的金光閃閃的宮廷腰牌。前來查詢的將官自然是認識宮廷腰牌的。他一看到這些就趕快躬身施禮,並命手下速去稟報。
其實城樓上的女將,看到威懾梁宰相的目的已達到,就已經下城樓朝這邊走來。不過,她還是裝作不知情的,厲聲質問正要回城去稟報的兵士道:
“前面何人,如此在這逗留喧鬧。”
還沒等兵士回答,梁宰相就強忍住怒火揶揄道:
“李大將軍好不威風。本相的小命差點就要葬送於你們的飛箭之下。”
女將邊快步上前邊故作不解疑惑的問道:
“來人可真是當朝宰相梁大人?”
梁宰相的鼻子差點再次快被氣歪的哼了一聲。他身旁的心腹邊舉起金腰牌邊氣哼哼的答道:
“王上親賜的腰牌在此,豈容質疑。”
女將依舊故作不敢相信的仔細辨認一番才躬身施禮道:
“不知梁大人能微服屈尊於這邊界荒涼之地,有失遠迎,還往大人多多諒解海涵。本將這就緊急為大人舉行隆重的迎接儀式,並備上此地最豐盛的佳餚和最好的美酒,給大人接風,並向大人賠禮。”
她說完就趕快轉身向身後的副官發令。正當副官即將離去之時,梁大人就皮笑肉不笑的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