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郎,我們在這兒……真的沒關系嗎?”司馬晴柔柔地攀在蕭逢的胸口,耳朵緊貼著他的胸膛,聽到了其中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臉上紅粉緋緋。“看這天氣,好像不大好呢……”
蕭逢溫柔道:“可是我們只有這麼一丁點時間可以相會,其餘的時候,你在烈王府,我即便是拜訪三公子也難以見你一面,實在是讓我……讓我心癢難耐。”
“蕭郎,可惜你我今生無緣,晴兒沒有那個福氣可以做你的妻子服侍於你……晴兒……”說著司馬晴嚶嚶的啜泣了起來,小手軟綿綿的搭在蕭逢的胸口,有一下沒一下的畫著圈。
葉挽繃著臉,看人偷情實在是一件刺激又尷尬的事情,尤其是對方還不知道在按什麼劇本走,說的話讓你實在是聽不下去的時候。她學著司馬晴的樣子伸出一根手指在臉側褚洄的胸膛上畫著圈,無奈地喊道:“褚郎。”
“……”褚洄看了她一眼,“你想讓我把你扔下去嗎?”
葉挽倏地收回手,哼了一聲:“小氣鬼。”
下方,兩人仍在柔情蜜意的說著什麼,完全沒有察覺到樹:“晴兒,你不如跟我回大燕去吧?我至今只有一個側妃,還是個犯了大錯的瘋子。你若是願意跟我回去,我……我會對你好的……”
葉挽驚訝的微睜開眼睛,蕭逢就是當初面對姚清書的時候都沒有說出只願意娶她一人對她一個人好這樣的話來,如今面對司馬晴竟然能做出這樣的承諾,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麼?不,這應該是褚洄藥的力量,哪裡來的神藥。
她看看褚洄,眨眨眼睛表示,這樣的好東西請多分享給她一些,以後也好派上用場。
褚洄沒有理她,下一秒卻伸出手捂住了葉挽的眼睛。
葉挽長長的睫毛掃在他的手心裡,連帶著褚洄的心也癢癢的。
“怎麼了?”葉挽輕聲問道。
“不好看,長針眼。”褚洄回答。他瞥了一眼下方,在蕭逢說完那句話之後兩人就莫名其妙的順著樹幹躺了下去,滾作一團,露出了蕭逢白花花的肉來。同樣白花花的還有司馬晴,不過被蕭逢壓在身下,看不清楚。
葉挽“嗤”的笑了一聲,認真的回過身來同樣順著褚洄的臉往上爬,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難道你就不會長針眼了?”
褚洄默默地把那句“我沒有仔細看”嚥了回去,十分享受葉挽並不算軟綿綿的小手捂著自己眼睛的感覺。她是練武之人,手自然不可能像那些閨中女子一樣保養得體,嬌柔軟嫩,而是覆著一層象徵著實力的薄繭,同他的手一樣。
但是她的手纖細又修長,在這悶熱的天氣冰冰涼的覆蓋在眼睛上,讓人忍不住想要捉下來親一親。
底下逐漸響起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響,褚洄雖是不捨,但還是拉下了葉挽的手,輕聲道:“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結束,我們去找元煜。”
葉挽點點頭,底下這兩個都不是什麼武功高手,以褚洄的身手想要不動聲色的帶她離開這裡不是一件難事。她伸出雙臂,掛在褚洄的脖子上,眨眼的功夫整個人便騰身而起,落在了不遠處的一片茂密的草叢裡。
樹底下那兩人絲毫未覺,仍在忘我的做著天地和諧之事,半點都沒有察覺到馬上即將有大禍將要臨頭。
葉挽踩著草叢發出西西索索的聲響,想起即將就要發生的事情忍不住道:“我怎麼總有一種我們正在帶人來捉姦的感覺?”他們本意的確是想讓元煜發現司馬晴和蕭逢的姦情,讓元煜和司馬家離心離德的同時還能與元炯産生更大的矛盾。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司馬晴和蕭逢饑渴若斯,會光明正大的在這種地方幹這種事。這畫面被元煜看到了,豈不是會氣的一佛出牆二佛昇天?
褚洄睨了她一眼:“主意是你出的,難道不是?”
葉挽默默地閉上了嘴,原來最狡猾的還是她。早在她和褚洄逛街的時候,看到蕭逢與司馬晴相遇,她就想到了這一出來。無論是將美人送到元煜那邊引起司馬晴的爭風吃醋,還是故意挑動她去醫館治傷和蕭逢相遇,或是她氣沖沖的跑回司馬家告狀。
可以說司馬晴是在一步一步的按著葉挽的計劃走下去,當中或許發生過什麼小插曲,但是完全不影響像現在這樣,讓蕭逢心繫司馬晴,司馬晴在萬念俱灰之下紅杏出牆。葉挽心想,她是給過司馬晴機會的,只是司馬晴仍然義無反顧的一腳踏了進去,也怪不得她了。
為了餘晉,司馬家是早點晚點都要收拾的。
她頓時心生一股唏噓之感,若是有朝一日她也被別人這樣玩弄於股掌之間,不知道是一副什麼樣的光景?
褚洄察覺到她情緒的不對,默不作聲的牽起她的手,在這條崎嶇的山路上游走著。
不會有這麼一天的,她是有守護神的人啊。葉挽彎起嘴角。
在一個山坳的拐角處,葉挽和褚洄看到了元煜,他正匍匐著,瞄準了不遠處一頭落單的小鹿。
周圍還有其他幾個公子哥,這是他們上山這麼久了唯一看到的動物,都想著把它變成自己的獵物。可是有元煜在,一個個都不敢跟他爭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