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西軍士兵們一邊抵禦北漢攻擊,一邊偷摸看著赤羽絕佳的身手,一個個不禁咂舌。
“哇,赤將軍的武功原來也這麼棒的嗎?跟葉哥誰厲害呀?”
“大將軍身邊的第一親衛,功夫能差嗎?”
“我從來沒見過赤大哥動手……沒想到這麼犀利。”
赤羽頭疼地聽著不遠處那些小子用碎碎唸的語氣交流,怒道:“敢漏了一個北漢人,老子回去讓大將軍打死你們!”
待鎮西軍好不容易殲滅了這一支北漢巡邏的隊伍,又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暗夜中的大昌平嶺透著汩汩肅殺之氣。
葉挽面無表情地從暗中走出,手拖著兩具已經是屍體的北漢人,淡定地將人扔在崖邊。“把他們衣服都剝下來,我們穿上。然後把屍體扔下山崖。”
她的突然出現讓每一個經過奮戰計程車兵都驚了驚,七隊一眾兄弟們彷彿又看到了之前去山中操練時遇到北漢人偷襲,面無表情渾身浴血的魔頭葉挽。
“你去追報信的北漢人了?”赤羽看了看那兩具屍體,心中為他們拘了一把同情之淚。好不容易跑出去想回軍報信,還要被葉挽追回來,也是可憐。
“嗯。”葉挽點點頭,輕車熟路地把北漢的獸皮軍服剝下來,然後將兩具屍體拋下了山崖。她拍了拍手站起來,看著身後目瞪口呆的眾人疑道:“還愣著幹什麼?動手啊。”
被她一說,其他人連忙效仿她的模樣,把地上的屍體身上的軍服剝了下來,內心暗自腹誹:葉哥做壞事都這麼駕輕就熟,果然不能輕易得罪她……
這支巡邏隊伍不過幾百人,一下子脫下了幾百件染血的軍服,堆在地上蔚為壯觀。
“你要幹什麼?”赤羽閃過一個不怎麼好的念頭,總覺得葉挽又要作妖。
葉挽挑了一件還算幹淨的北漢軍服穿上,勾起嘴角聳了聳肩:“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
另一頭,距離玉巖關已經不算遠的武州五萬守軍中,正因著暗下來的天空在原地紮下了營帳。越靠近玉巖關風沙愈大,呼嘯陣陣。
他們的行軍速度因為惡劣的天氣慢下來,由於人數眾多,不能去鄉鎮城中暫留,不得不每晚紮營停駐。
褚洄沒有讓親衛紮下主帥營,只在附近尋了塊岩石暫避風頭。
軍營中,監軍營帳此時冷謐一片。馮憑臉色陰鬱地坐在簡易的鋪蓋上,面色因著連日的趕路有些不善。他雖武功高強,但到底自幼生活在京中,沒有出過遠門,此時一下子日夜奔蹄連趕數百裡路,實在有些讓人吃不消。
他的身側跪著兩名簡裝的瘦弱少年,正卑躬屈膝地替他捶著腿。
其中一人許是用力過猛,惹得馮憑一陣煩躁不滿,不由猛地伸出手探向少年的胸前,突發大力地一握,毫不客氣地揉搓了兩下。他陰陽怪氣地開口道:“你是想死麼?敢弄痛咱家?”
那名少年被他捏的痛呼一聲,抬起頭露出了那張有些疲憊但是白淨秀氣的美豔臉蛋。頭頂的帽子因為動作掉落下來,如墨般的長發頓時披散一地。她眼眸閃著盈盈水光,竟然是個長相絕色的女子。曼妙的身材包裹在輕甲之下,在馮憑的手下微微顫抖。“對、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公公饒命……”
馮憑揉搓幾下滿手的豐盈,陰笑地看著另一個同樣打扮的少年,伸出另一隻手探進她的衣襟,道:“你們這兩個沒用的東西,娘娘千叮嚀萬囑咐,叫你們好好想法子應對褚洄,怎的這兩日居然蠢到連他的身都沒有近?”
另一名也是個絕色佳人,在馮憑的動作下自動自發地脫下帽子拉開衣襟,滿臉嬌羞地湊上前:“公公息怒,如今正值趕路,找不到機會也不能怪我們姐妹倆呀對不對?別說是褚將軍了,就連公公您如此英姿偉岸,不也是覺得勞累非常嘛?公公稍安勿躁,奴婢聽曾公子說明日差不多就能趕到玉巖關了,屆時大軍停駐,我們姐妹有的是機會接近褚將軍呀。”
馮憑冷哼一聲,瞥了一眼左邊嚇得顫抖發愣的妹妹,大手一撈將姐姐摟進懷中一親芳澤:“還是你說話動聽,真是個壞東西……”
妹妹猶豫著接收到姐姐遞過來的眼色,連忙也脫了衣裳棲身向前,與馮憑依偎到一處。
“哼,你們兩個最好給咱家放聰明些,到時候事成,有的是你們兩個的賞賜。”
“是,公公。”
北邊夜間寒冷,三人肉體相纏,火熱溫存。
正被算計的褚洄此時正舒展長腿坐在一塊巨石之上,黑夜風沙之中,遙遙地看向軍營亮著的微弱火光之上。
他漂亮的耳尖微微一抖,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從岩石的陰影處捉出一隻小巧玲瓏的蜥蜴。蜥蜴身上還沾著不少沙土,看樣子是剛從沙地裡爬出來的。它身上綁縛著一根尾指粗細的竹筒,正是先前馬悠給過葉挽的識香蜥。
識香蜥是暗閣從南疆弄來的,赤羽跟在葉挽的身邊,有什麼事情就會用它來給褚洄報信。
“辛苦你了。”褚洄低聲道,撫了撫識香蜥抬起來求表揚的小腦袋,將一塊特製的香料喂到它的嘴裡,隨後從它背上取下了小竹筒。識香蜥得了食物,歡欣地扭了兩下脫了褚洄的大手,重新鑽回土裡。
褚洄從小竹筒中取出一張赤羽字跡的紙條,眸色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