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外一莊子內,朱放冬正縮著脖子,窩在一屋中,這屋子只有一個窗戶,而且很高,大白天屋中也很暗。
這屋子就是朱放冬近來藏身之所,只見他百無聊賴地躺在榻上,眼神空虛。
突然,門被開啟了,嚇得朱放冬立馬睜大眼睛,待清楚來人是自己人,這才長鬆一口氣。
“水賴子,你想嚇死我啊,進來前怎不知敲門?”
朱放冬嗡聲嘟囔了一句。
水賴子是個年輕男子,滿臉麻子痘逗,看起來有些恐怖,身著灰色短褐,鬆鬆垮垮的,膚色發黑,一看就是鄉下莊戶人。
“朱老爺,您別見怪,我記性不好,每次進來都會忘記敲門,您多擔待。”
水賴子一邊說,一邊將提著來的食盒放下。
朱放冬鄙夷地瞥了他一眼,眼見他的手就要觸碰到食盒了,急忙拍打:
“去去去,我自己來,你那手不知多久沒洗過了,小心臟了老爺我的飯菜。”
說罷,開啟食盒,見裡面只擺著一碗稀粥,以及一小碟鹹菜。
朱放冬見此,頗為不滿地將蓋子放下:
“嗨呀!又是稀粥鹹菜,天天都是如此,水賴子,你就不能弄點別的來?”
水賴子無奈地回應道:
“朱老爺,我家就這個可以吃,這米粥,我們平時都捨不得熬得如此濃。”
“您若不吃,小人可就拿走了。”
說完,吧唧嘴巴,盯著食盒,嚥了咽口水。
朱放冬見狀,無奈輕嘆: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想老爺我在金陵城裡,也算是個富家員外,如今卻要吃稀粥鹹菜度日,唉……”
水賴子則道:
“朱老爺,您既然這麼有錢,何不拿一些出來,小人替您去城裡買好吃來,不更好嗎?”
這話讓朱放冬神色瞬間凝固,過了半響,不滿地說道:
“你懂什麼,老爺的銀子都得留著有大用的,豈能隨意浪費。”
說話間,見水賴子準備將食盒拿走,便立馬搶了過來:
“你幹什麼,老爺我都還沒吃,你就要拿走?”
水賴子頗為無奈:
“朱老爺,您不是說不想吃嗎?”
朱放冬揚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