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都之後,安樂又恢複了以往的生活。每日上課接觸新知識,跟白瑾逸手牽手逛校園,週末的時候就去吳堯的工作室幫幫忙。生活簡單又充實,直到哥哥安仁的一通電話打破了這種平靜。
電話裡安仁只是說家裡出了大事要安樂快點回家,具體的事情卻沒有詳說。語焉不詳,讓安樂更加放心不下。
“我跟你一塊兒回去。”見安樂面色不好,白瑾逸當即出聲。
“不用,我一個人就行。”見白瑾逸要反駁,安樂接了一句,“戰隊正是集訓的關鍵時候,你怎麼能離開。”
“不在這兒,我也可以訓練。”
“你不是一個人了,我能幫你。”白瑾逸堅持道。
安樂搖搖頭,“我先回去看看情況,需要你幫忙的時候,肯定跟你開口。”
安撫好白瑾逸,安樂當天就坐飛機回家。一路上想了不少,也猜不出來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看來,只有見到父母才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現在可以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掃視著客廳裡的每個人,安樂沉聲問道。
“媽她”
“閉嘴,我看誰敢告訴樂樂。”安母一聲呵斥,將安仁的話壓了回去。寒假的時候,母女兩人有些爭執,安母不願在自己女兒面前低頭。
“事情總要解決,拖著對誰都沒有好處呀。”安仁低低勸解母親。安母移開眼神,無聲抗拒著。
“我自個兒能解決”
“死要面子活受罪。那麼一大筆錢,你怎麼找回來。”安父陡然咆哮一聲。這是他首次當著孩子的面呵斥安母,可見隱藏了多少不滿。
大概知道自己不佔道理,安母嘴唇蠕動數下,終是沒有嗆聲。只是低哼一聲表達不滿,並沒有出言反駁。
沒了安母的反對,安父這才將事情慢慢道來。
開年之後,安母包了一批貨。所謂的包貨就是,賣家將一整倉庫的貨品包倉賣給買家。裡面有好貨也有完全不值錢的破爛,成不成功就看個人的運氣了。接觸包倉,安母格外謹慎。做了幾次都沒問題之後,安母的膽子才漸漸大了起來。包倉的衣服利潤大的驚人,安母嘗到甜頭後,就心心念念做票大的。
誰知這次,被人坑了。
“怎麼個坑法?”對父親含糊的表述並不滿意,安樂進一步追問。事情瞭解的越清楚,解決問題的機率才會越大。
安父瞪了一眼安母,示意讓她自己來說。事情已經挑明,安母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當即說了實話。這批貨九成以上都是舊貨。
“舊貨?”
“二手的,別人穿過的。也不知道那個混蛋,在哪收了這麼多舊衣服。”安母磨得後槽牙直響,想來對此人恨的不輕。
“舊衣服”這三個字在安樂心頭打了個轉,一絲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
“樂樂,你認識報社的人。你看能不能讓報社幫著把人給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