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上的收據條,安樂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肝兒疼。三千塊軟妹幣呀,就換了這麼一個收據條,一張出入證。
三千塊她要賣多少杯奶茶才能賺回來,安樂只能希望這個補習班真的值這個價吧。要不她會肉痛死。
什麼時候,自己賺錢可以厲害到這個份上就行了。
“都辦好了?”長腿少年倚著牆壁,無聊的折著手裡的柳枝。
安話,只是揚了揚手上的收據條。
看著安樂臉上那掩飾不住的肉疼表情,白瑾逸忽然覺得挺有趣。
年輕人表情就應該豐富一些嘛,像表哥似的一天到晚癱著一張臉多無趣呀。
接著白瑾逸又領著安樂去看了上課的地方。
那是一棟老式辦公樓,門口的大廳豎立著年代感十足的茶褐色玻璃大門。兩株侍弄良好的鐵樹舒展著枝椏,分守在左右兩側。
“上課的地方在一樓的大教室,機房在二樓。”隔著玻璃門,白瑾逸指點著。
“明天下午上課的時候這裡才會開啟,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白瑾逸顯然也不知道會有鐵將軍把門的事實,目光遊移,不自在的摸了摸鼻樑。
隔著冰涼的玻璃門,安樂看了一眼樓內的情形。
這棟樓有些像她念大學時的實驗樓。正對著門口的是老式的水磨石樓梯,左右兩邊是狹長的通道,一溜排開都是房間。
這種老式樓因為採光設定不合理,大部分房間常年都沒有日曬,所以格外陰涼。隔著一層門,安樂都能感受到絲絲涼意不斷往外滲。
“據說這裡以前死過人,所以門總是鎖上。”白瑾逸貼著安道。
“恐怖故事看多了吧。”安樂翻了個白眼,推開貼在自己身上的白瑾逸。
“真的,我跟你說。”
“以前有個女的發現老公有外遇了,就跑到單位跟他大吵大鬧,結果男的嫌丟人直接說要離婚。女的一生氣就直接跳樓了。”
“你不知道摔得有多慘,據說腦漿子都摔出來了,就跟被碾碎的大西瓜一樣。”白瑾逸繪聲繪色的講述著。
“這棟樓才三層高,摔下來頂多是高位截癱。”安樂瞄了一眼樓的高度,淡定無比的回答。
“呃”白瑾逸搜腸刮肚想起來的一堆慘死的形容詞就這麼被嚥了回去。
看了一眼三層高的小樓,白瑾逸有些喪氣。
當初他一定是腦袋宕機了,要不怎麼會信了林寺的鬼話。
為了不遲到,安樂提早二十分鐘就到了教育局。給門衛室的大爺看了出入證後,一路暢通的進了樓。
裡管理員已經把教室門開啟了,只是裡面空空蕩蕩的並沒有人。
教室的前面放著一個白板架,旁邊擺著一把軟皮椅子,想來是呂老師的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