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逸一直刻苦練習,就是為了今天可以揚眉吐氣。
為了這個,他昨天特意沒有說出詳細資訊,還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為的是什麼?
居然想拒絕,門都沒有。
安樂自忖捨不得補習班的名額,只好戰戰兢兢的坐了上去。兩隻手緊緊抓住車架,時刻警惕著,一旦出現要摔到的跡象,她就可以立刻馬上跳車。
看著安樂委委屈屈坐上車的樣子,白瑾逸忽然覺得原來威脅人還挺有意思。
“坐穩了,我怕騎太快你會摔出去。”白瑾逸示意安樂把手放在他腰部。
電影裡都是這樣的,應該沒錯,第一次帶人的新手司機默默考慮著。
長腿一蹬,腳踏車就像飛箭似的竄了出去。
安樂只看到兩旁的行道樹飛速後退,自己的身子輕飄飄的,就像是在狂風暴雨中上下起伏的一葉扁舟。這種無處著力的感覺讓安樂下意識的緊緊保住白瑾逸的腰。
感受到腰間傳來的溫度,白瑾逸有些愉悅的翹了翹嘴角。
騎了一陣子,車子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安樂也慢慢緩了下來。
想到被這麼個臭小子捉弄,安樂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學車子很辛苦吧,是不是摔得挺疼的?”安樂暗搓搓的等著聽白瑾逸的學車血淚史。
學車子這件事哪有什麼秘訣,最要緊的一件事就是要不怕摔。
想當年安樂騎著父親的二八橫梁大車學車的時候,一個暑假下來膝蓋上的傷就沒停過。前面的才結疤長好,後面就又摔破了。
“你是不是傻,車子快摔倒了用腿支一下不就好了。”白瑾逸用看傻子似的目光瞟了安樂一眼。
安樂瞅了瞅自己的小短腿又看了看白瑾逸的大長腿,果斷的不吭聲了。
說好的老司機碾壓新人呢?說好的血淚史呢?
論有大長腿的一百種碾壓大法,安樂忽然覺得心塞塞。
白瑾逸本來準備好好跟安樂講講自己學習騎車的辛苦,結果才開了個頭,就沒下文了。
女生,真的好奇怪。
到了教育局門口,白瑾逸跟門衛室大爺打了聲招呼,就把安樂帶了進去。
看他們說話隨意的樣子,好像白瑾逸對這裡挺熟悉。
“看到沒有,這可是有人查崗的。要不是本大爺好心把你帶過來,你連大門都進不來。”白瑾逸半是邀功半是解釋。
總不能告訴安樂,他是為了洗清不會騎車這個名聲,才執意要送她的吧。
“是是是,謝謝你。白大爺最厲害了。要不是大爺好心,,我連門都摸不進來。我這裡致以十二萬分的謝意。”安樂笑得眉眼彎彎掩住了眼中的鄭重。
安樂知道自己欠了阿逸一個天大的人情。
雖然阿逸輕飄飄的說是空出來一個名額不用也是浪費,但是,安樂知道這回她真是欠了一個大人情。
這人情實在太大了,大的一句輕飄飄的謝謝完全無法表達。
安樂能做的就是把這份情,記在心裡。等到合適的機會再來報答、
原本以為安樂會炸毛,沒想到居然似模似樣的誇了他一番。白瑾逸覺得還是挺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