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繞回城外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墨羽只來得及確認自己身上沒沾上什麼血跡,沒來得及換已經有點殘了的偽裝。
因為墨羽感覺到有人在跟著她。
從通天塔外就已經開始,一直不遠不近的綴到現在。
墨羽臉色不變,步伐不急不緩的繞過面前一座緩坡,手裡刀已經出鞘半分。
下一瞬,一把長刀卻險險和墨羽的脖子來一個親密接觸。墨羽心尖一顫,手卻極穩,手中刀送出半寸,取人性命只在這一瞬。
黑衣人!
墨羽拎著刀,冷著眸看著四周,開口道:“劫道還是尋仇?”
無人回答,只有一個接一下的黑衣人悄無聲息的站在墨羽面前。
墨羽甩甩刀尖的血:“我心情不好,別找我麻煩。”
第一把刀朝著墨羽脖頸落下,清晨的陽光閃耀下,那刀的光芒有一瞬竟然亮到灼目。
寒芒之下,提刀而立的人露出獠牙,像是一把橫空出世的妖刀。
正此時,墨羽一直沒有防備的背後忽然有一雙手發力。墨羽被帶的向後踉蹌一步,栽倒在一個人的身上。然後那個人像是踩空了一般,墨羽只感覺一陣失重感襲來。
傳送陣法!
這個傳送陣法開的匆忙,估計畫陣的人根本沒考慮到舒適這一個詞,簡單又粗暴的畫完就拎著墨羽下來了。
墨羽耳邊嗡嗡的響,有一雙手適時的捂住了墨羽的耳朵,墨羽一下感覺青松許多。再回神時,周圍風景已然變化,看樣子是已經出了蒼平了。
墨羽甩開耳側的手,轉身就把刀尖搭上了那人的脖頸:“江公子,你真的好閒啊。”
江臨安看了看脖頸那隻漏半寸的刀尖,也不怕:“我剛剛可是救了你。”
“我喜歡恩將仇報不行。”
兩人身高差距挺大的,墨羽這刀搭的著實費勁。再看江臨安又不怕,墨羽說完就嘖了聲把刀收起來了。
她和江臨安之間,到底還沒有到這種需要刀劍相向的地步。
墨羽收刀退後兩步拉開距離,懨懨的道:“說說,大名鼎鼎的江公子怎麼在這?”
江臨安想了想:“只是路過,見到故人有難,順手幫一把咯。”
墨羽頓了頓,心說這個老狐狸,鬼才能信他。
江臨安的衣角上可是有血跡的。
墨羽不欲和他糾纏,轉身道:“那江公子繼續趕路,我走了,後會無期昂。”
“小羽,你真的不好奇我為什麼在這裡面?”江臨安的話音悠悠從後面追來。
墨羽:……
墨羽到底是停住腳步,回身道:“江公子難道樂意賜教?”
“你以前是叫我江臨安的。”江臨安反而提了無關緊要的事:“我們已經這麼生分了?”
墨羽沒留情:“這樣挺好,我家那個沈若木醋勁大的,和你太熟咱倆都不好過。”
“那他怎麼不和你一起出來?”
……
墨羽冷笑:“你要是想從我這拿到關於沈家的什麼事,那你可就找錯人了。我對沈若木的沈,一點都不感興趣。我只饞他的身子。”
墨羽這彪悍話一通砸下來,江臨安適時的默然了。
墨羽多冷漠一人啊,什麼字句她都能找到最壞的那種解答,所謂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就是說墨羽這種人。
江臨安果然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