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說到做到,晚上的時候帶著穆止去家酒樓點了許多硬菜。
多到兩個人吃那麼多太過浪費了,墨羽撐著頭看穆止吃得極香,抬手灌下一口酒,調侃他道:“慢點次,沒銀跟泥搶。”
穆止皺眉,吃飯的速度果然慢下來了。穆止顏值其實很高,不犯傻的時候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一種令人移不開眼的貴氣。
墨羽錯開視線,晃開杯盞裡剩下的酒甜香氣,旁邊的筷子到現在她都沒用過。
穆止似乎是注意到了,嚥下嘴裡的食物,又咽了口茶才道:“泥怎麼不次?”
“我?”墨羽掃一眼一桌子色香俱全的飯菜,一點食慾都沒提起來:“我不餓。”
穆止哦了一聲,繼續吃。
墨羽猶豫了一會,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煮的奶白的魚肉,嚐了一口。然後把剩下的默默放在盤子裡,不再動筷子了。
穆止疑惑的也夾起一塊魚肉,咬一口,唇齒留香:“不好次嗎?”
墨羽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穆止眉頭皺得更緊,乾脆拿一個小碗,給墨羽夾了許多菜,字正腔圓的道:“不要挑食。”
被戳中的墨羽不著痕跡的岔開話題:“……你這通語說的不是挺好的麼?”
“窩獅虎說的。”
墨羽接過來強行被塞過來的碗,放在桌子上,極為挑剔的撿了兩塊甜點吃:“那他怎麼沒把你教聰明一點呢。”
穆止反應半天才想通墨羽這是損他呢,正想反駁她呢,身後的窗下傳來一聲慘叫。
那聲音過於淒厲,以至於吵吵嚷嚷的鬧市居然有一瞬間寂靜下來。穆止起身推開窗朝外看去,頓時眉毛擰的死緊。
墨羽看他那副樣子,也生出了幾分好奇,探身看出去。
只見外面正門口停著輛華麗的馬車,光是拉車用的是五階靈獸角馬。這馬和青角馬可不一樣,青角馬毛色雜,可這馬通體雪白,鬃毛修長,性格溫順能力強,關鍵是極為稀有。
這馬車主人卻一下用了三匹。
當然,最引人注目的可不是這個華麗到刺眼的馬車,而是那馬車車輪下面有一條細而深的血痕,血痕另一頭是一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中年婦女。
發出慘叫的估計是她的閨女,現在正趴在中年婦女身上失聲痛哭。
墨羽這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角馬這種馬什麼都好,但就是速度太快了,不適合在鬧市裡駕駛,一但出了變故,駕車的人很難掌控。
很明顯,這就是出了意外的變故。
墨羽正想讓穆止回去老實吃飯,看這個影響食慾呢,馬車裡有人說話了:“怎麼了?”
“回主子,又撞了個人。”
這話跟個昨天吃了麵條今天又吃了麵條一樣平淡,張狂到一句話拉滿仇恨值。
墨羽不免多往下瞅了幾眼。家裡什麼背景啊,一個僕人都那麼囂張?
她沒注意穆止的眉頭皺得更死了。
“煩死了,趕緊解決,要多少錢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