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墨羽清晰的感覺到耳邊突然出現的清淺呼吸。
那呼吸間還散著一種沉沉的香。
墨羽說不上來那是什麼香味，但是那香一攏上鼻尖，墨羽心跳就停了半拍。
靠的太近了。
墨羽下意識想偏頭拉開距離，但是沈若木沒肯。墨羽恍惚間只聽見耳邊略微低沉的聲音，他說：“別再隱瞞我什麼了。”
墨羽皺眉，又聽耳邊的人輕輕道：“可以嗎？”
教練，這個操作沒見過，他犯規。
沉沉的聲音順著耳朵，一路高歌著刺到墨羽心底最軟的一部分。
墨羽覺得，這人實在是太不講理了。
沈若木撤回手，垂著眸看著墨羽。清冷的眸色好像剛剛他只是在做一件最稀鬆平常的事，可是墨羽分明在裡面看出了一種隱隱的期待。
太像是一隻高冷的寵物忽然玩心大起朝你撒了嬌買了萌，玩心收起來的時候依舊是那個離人三丈遠的冷。
但是這是不是證明，自己在他心裡，有一點點的不一樣。
不是雲旎，不是墨羽，單純作為眼前這個人的朋友而擁有的、也是唯一的特殊。
墨羽最是受不住這種讓人產生被人珍視的錯覺的感情。
所以她垂眸錯過沈若木的視線，道：“我有我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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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木並不意外。
剛剛那個太過於親密的動作和話語，也是他的一時失控。
為什麼呢？
可能是因為那時候柔著笑意的她，像是水裡開到荼蘼的花，分明美到觸手可及，卻隔著一層讓人心驚的屏障。
可是，這些能解釋自己的到現在為止還在疼惜的心嗎。
“等雲家的事結束了吧。”墨羽猶豫許久，最終還是慢慢道：“那時候，你問，我都告訴你。”
沈若木一愣，隨即翹起了嘴角。
墨羽這邊溫情脈脈，但是蘭若那邊可是相當於恐怖現場。
蘭若似乎是到現在才反應過來，長槍一下握不住一樣的落在地上。
隨著那聲清脆的鐵器落地聲，蘭若似乎被開啟某個開關，忽然就嚎哭了起來。
說是嚎哭，但是眼角沒有淚，只是像是一個走投無路的兇獸的嘶嚎。
更像是一個橫空而出的惡鬼的咆哮。
墨羽冷眼看著地上躺著的蘭夫人。
不得不說這招玩的非常狠毒。
墨羽這趟勢必要抓住蘭夫人逼問的。墨羽不殺人，但是從雲家學來的抓人審問的手段還是挺多的。
蘭夫人心知肚明雲家暗地裡審問手段，所以乾脆讓自己死在蘭若手裡。
蘭夫人再怎麼說，也是陪著蘭若二十年的人。她對蘭若可能沒有什麼感情，但是蘭若不一樣。
死在蘭若手裡，能讓蘭若一輩子走不出這個陰影。
墨羽一眼就看出來了。
但是看著眼前嚎哭的人，墨羽勾勾嘴角，什麼都沒說。
不做無所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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