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五百六十三年春,韓國國主的一個決定引起了五國轟動。
韓國明月公主要選駙馬了!
說起韓國的這位明月公主,韓國上下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若問為何?答曰:明月公主可是韓國陛下唯一的女兒啊!不,說的還不算準確,應該這麼說:她可是韓國陛下唯一的孩子啊!
眾人大奇,堂堂一國國主,怎麼可能只有一位孩子?又猜度,莫不是這位陛下有什麼隱疾?
“瞎說什麼!”胡亂猜測的人被人毫不留情地給了一個爆慄。
他很委屈,想他一個鄉下窮小子,怎麼知道陛下他老人家的事情?“那你說這是為何?”他不服氣道。
“呵呵。”中年男子摸了把短短的胡茬,一臉的高深莫測,“這可要追溯到我們的先皇後了。”
他一句話把人的眾人的好奇心都吸引了過來。
“聽說先皇後是出了名的美人,溫婉賢淑,陛下對她極盡寵愛。陛下娶先皇後時,還只是太子,他們少年夫妻,最是情摯。後來先王傳位與陛下,先皇後也成了王後。再後來,陛下稱帝,王後便成了皇後。多少年下來,後宮只有皇後一人,若有大臣敢上書請陛下納妃,必沒好果子吃。只是,先皇後生産明月公主時難産,後來沒過多久便去了。”那人臉上也隨之露出惋惜,“後宮不可一日無主,然我們陛下卻是個痴情的,愣是沒再立後,更是對先皇後誕下的明月公主極盡寵愛。”
“沒想到陛下竟是個痴情的。”有人不敢置信地嘆了一聲。
“這明月公主本也早到了適婚之齡,然陛下卻不捨得公主出嫁,是以,便留她到現在。眼看著公主年紀越大,陛下倒是急了。”
遠在青國的一家客棧,也有食客正議論著此事。
“韓國國主說了,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江湖俠士,只要身家清白,都可去參選駙馬,只要明月公主心儀之人,他便將公主下嫁。”
“真的?”有年輕男子躍躍欲試。
“得了吧你!”有人給他一個白眼,“就你這副德行,還想著讓公主看上,也不撒泡尿照照!”
“我又沒說要去!”男子又羞又惱,漲紅了臉。
“公主身份尊貴無比,更何況明月公主還是韓國陛下唯一的孩子,難道不應該精挑細選世家子弟或者一國皇子為駙馬嗎?怎麼還廣而告之天下少年郎皆可參選呢?”有人疑惑。
“可不是韓國國主寵愛公主嘛!”有人道。
“何解?”
“聽說這是公主的要求,韓國國主也怕公主高嫁受人欺負,也同意了公主自己選駙馬。”
“原來如此!”
“不僅如此,怕是這韓國國主還要傳皇位與明月公主呢!”
“啊?”有人驚訝。
角落裡一年輕女子緩緩站起了身,喚了與人聊的熱火朝天的店小二付了錢銀便走了。
身後的議論聲漸漸淡去,她無聲地扯了扯嘴角。腹誹道:“怎麼到哪兒都不清淨?”
她才出山沒幾天,到處都在議論這韓國明月公主選駙馬一事,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她根本不需要特地去打聽,便得知駙馬大選在七月初七,倒是個好時候。如此,她倒來得及去湊湊這熱鬧了。
嗯,要不要帶幾個人呢?人多好看熱鬧啊!子兮這般想著,愉悅地翹起了唇角,不知道這趟韓國之行能不能碰到熟人呢?
六月初正炎熱,卻擋不住各國各地趕往韓國都城新鄭的少年郎。
由青國到韓國,須得取道南國。三年多前的那件事雖說早已平息,子兮也早已得知南國國主不再計較,然在南國還是藏匿了行跡,直到了韓國才徹底放鬆下來。
既然來韓國,順道去晉陽探望探望老朋友還是很有必要的。
兩年前被師父他老人家召回,本以為師父問完之後便萬事大吉了,可她萬萬沒想到師父竟讓自己陪他一起培育草藥,這在之前可是沒有過的事。更可怕的是三師父也“趁火打劫”,竟閑的天天指點她武藝,且言明她一日不打敗他,便不能踏出迷霧山一步。這一“關”,竟是兩年!這恐怕是變相的懲罰吧!想要打敗三師父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最後她迫於無奈,使了點小手段,才險勝三師父。這兩年來,她根本無暇他顧,也好久沒收到容澤的訊息了,還好外面安排的人都是她信得過的,若不然,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老老實實在迷霧山待兩年的。
現下她正身處容府,面無表情地看著聽了她的話後笑得前仰後合的妖孽,心裡卻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去與土地爺爺相會。
“哈哈,你也有今天!”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擦掉眼角溢位的一滴淚。
“很好笑嗎?”子兮咬牙切齒地問,手指關節“咔咔”作響。
“沒想到啊沒想到!”容澤猶自不覺,笑得都有些累了。
“怎麼?你想試試我這兩年來精進的武藝嗎?”子兮眯起眼睛,盯著容澤,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
終於嗅出一絲危險,容澤笑聲一戛,笑意僵在了臉上。他訕訕地坐好,訕訕地撓了撓頭,斟了一杯茶,討好地推給子兮,“喝茶。”
“哼!”子兮一聲冷哼,對他的識相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