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與冥王多次偷情,如此避人耳目之法,還是冥王想出來的。只是如今她容顏盡毀姿色不再,那個貪戀美色的冥王亦將她棄如敝履,只是念著先前幾分情份在冥界給她留個容身之所了此殘生。
她恨,她好恨!經常夢到將一朵大卸八塊喝血吃肉從夢中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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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機會來了,等了多年機會終於來了!她白一朵天界妖界南海深淵兜了一圈,殊不知人界和冥界已過了十五年。
“你是……”一朵眯著眼睛盯著眼前容貌盡毀早已看不出本來樣貌的紅衣女子,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是曲貴妃——花曲。
“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你居然不記得了!”花曲雙手罩著疤痕遍佈的臉頰,顫抖的聲音幾乎泣血。
一朵揚了揚頭,並不心虛慚愧,“咎由自取,又怨得了誰。”
“是你!是你毀了我的一切!奪走我的一切!”花曲手化成利刃,身如飛梭直接氣勢兇猛地向一朵射來。
一朵輕輕一閃身,白衣翩飛,輕易躲過花曲的攻擊。傲立於大殿高處,居高臨下地俯視瘋狂得極盡狼狽的花曲。
“真正屬於你沒人奪得走!可以被奪走,誓必不屬於你。”
“若你不出現,尊上就是我的!他對我那麼好,一直都喜歡我一個!我永遠忘不了,尊上睜開眼看到身邊的人是我時眼中閃現的失望與憤怒!”花曲力竭地喊著,又襲來致命的兇猛攻擊,依然被一朵輕易躲過。
“你不過與花水上仙有幾分相似罷了!”
“花水上仙!”花曲一怔,“那個彼岸花仙!曾經忘川河畔的魔物!”她好似瞭然了般,嬌軀一陣顫抖腳步虛浮,晃了幾晃便跌坐在地。“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尊上第一眼就喜歡上了我這朵紅花妖,怪不得他總是讓我一身火紅……原來都是因為那個女子!”
望著花曲的傷心欲絕,欲哭無淚,一朵閉上了眼睛。自己又何嘗不是與花曲一樣悲哀,只是自己現在已無心無知無覺罷了。不過心口的傷口還在時常隱隱作痛。
殿外守著的十八鬼差蜂擁進來,七手八腳就擒住花曲推拽出去。這個曾經在玄水明宮風光一時的女子,在妖界瘋傳一時的傳奇寵妃,竟也能淪落至此,真真另人嘆息扼腕。
“白一朵我不會放過你!就是化成厲鬼我亦糾纏你至死方休!我詛咒你,詛咒你永世孑然一身孤寂無依,生生世世不得與深愛之人雙宿雙棲!”
尖利的嘶喊在空寂的冥王大殿蕩起悠遠的迴音,此起彼伏久久不散。
一朵輕輕笑開,抖了抖袖擺瞬間不染絲毫塵埃淨白如雪。她已無心,就該有一副無悲無喜無憤無怨的姿態。
冥王果然去去就回來了,聽說花曲大鬧冥王殿險些刺殺一朵,氣得整張臉通紅一片,“這個賤人!念在她與本王有些情分在,多年來瘋瘋癲癲胡鬧非為也都縱容隨她去。如今竟放肆到連本王的王后也敢刺殺!本王要將她打入地獄受盡煉獄之刑!”
鬼差應聲去了。
一朵撥弄剛剛送來的大紅喜服,上面金絲繡制的鳳凰活靈活現栩栩如生。一朵輕聲說,“我不喜歡紅色,太過刺眼。”
“成親自然穿紅色才喜慶。”冥王倒是很滿意喜服上金光閃閃的鳳凰,“穿在白兒身上一定很好看。”
“在我的老家,新娘子結婚都穿白色婚紗。我要穿白色。”一朵一把將托盤上的喜服打翻,棄如垃圾再不看一眼。
冥王有些為難,“只有喪葬才穿白色……”
“冥王若不願意,這婚我便不結了。”
“成成成,只要白兒喜歡,穿什麼顏色的衣服都可以成親!”冥王又趕緊命人去趕製白色喜服。
這可難住了一眾冥界裁縫,白色素淨如何能縫製出喜慶的婚服?絞盡腦汁連夜趕工,總算在次日天未亮趕製出一件白色喜服。
一朵看著婢女展開長達數米的裙襬,不覺好笑。裁縫解釋說,白色素淨如雪,難以做出喜慶之感,便以霸氣的視覺震撼為冥王冥後大婚增添喜慶之韻。一朵滿意地點了頭,一直不堪歡喜的冥王也總算歡喜起來,說,“只要白兒喜歡,白色就白色吧。”
一朵在婢女有條不紊的伺候下,沐浴更衣梳髮妝面,趕在吉時之前一切準備就緒。冥王指給她的婢女叫冰瑩,是個單純剔透的丫頭,說話清清脆脆好像黃鶯婉轉很是好聽。
“娘娘這身白衣真真好看。普天之下只怕除了娘娘再沒這般清美絕麗的美人兒了。”
一朵勾起唇角,淡淡一笑,“普天之下,花水上仙才是三界第一美人,天下最美。”
“奴婢倒是聽人說過,花水上仙曾是冥界的彼岸花,後來受仙人點化才成了仙。美是挺美,不過生性風流,惹了不少的桃花債。奴婢聽孟婆講,她曾親眼見過,花水上仙是受現今玄辰天帝點化成仙,倆人也眉來眼去好生恩愛一陣子,只是後來不知為何卻嫁給了先天帝玄澈。”冰瑩整理好一朵長長的裙襬,倩然一笑,“好幾千年的事了,也保不準是孟婆老眼昏花在忘川河邊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