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羽鸞!你給我記住了!別再讓我見到你!”
身後傳來眾女子跪地叩拜的聲音,“草民參見羽鸞公主。”
一朵回頭吐了吐舌頭,對羽鸞公主的威脅不以為然。
“喂!你帶我去哪兒?怎麼越走越偏僻?”
走了許久,青衣書生居然帶一朵來到一條兀長的小巷。兩遍高聳的高牆阻隔住一切光線,這條小巷格外的陰暗潮溼。
“我叫杜明樂,不叫喂。”青衣書生依舊走在前面,口氣也不似在橋頭那般和悅。
“你不會是壞銀吧?”一朵猶豫跟著。跟小彩在一起久了,說話也像小彩了捏。
“是壞人能告訴你麼。”杜明樂輕笑一聲,帶一朵來到一個破敗的木門前,他推門而入。
一朵在門口猶豫許久,也跟著杜明樂進了院子。院子很小,光線雖不充足卻透著一股淡淡的清新氣息,想必住在這裡的人極愛乾淨,小院子打掃的很清潔,連地上的磚面都好像用水清洗過,可以清楚看到石頭上的脈脈紋路。屋外的窗臺下襬著幾盆文竹,修理的很精緻唯美,顯然主人是個簡單的卻滿懷詩情畫意之人。
房子不大,窗子卻是很大,照得屋內很亮。小屋內的擺設很簡單,兩張床,一張書桌,兩把椅子,牆上掛著兩幅山水寫意,再無常物。屋子雖破舊,卻打掃的極乾淨。
杜明樂將一兜子竹針仍在椅子上,“締俊不在。”
“啊?”一朵用一種上當的感覺。
“我去尋他。”正說著,外面木門吱嘎一聲開啟,走進來一個淡色的藍衣男子。那一襲藍衣很飄幻,似晴空蕩著絲絲白雲的透徹,又似碧海扶起一片浪花的清澈。
那藍衣男子似乎很不滿木門發出的聲音,輕聲道,“這門該上些油了。”
杜明樂居然一改方才的散漫,當即去了後屋取來燈油去給木門上油。
“締俊,就是給她做一幅畫,是她贏了。”杜明樂很客氣地對締俊說話,締俊卻沒有做聲,緩步走進屋內。
一朵的第一感覺就是望見了一抹清風。清風無形又怎能看見,只是覺得這締俊公子周身都散著一股淡淡清新氣息的清風,拂面的溫柔,又透心的微涼。
當看清楚締俊的模樣,一朵覺得自己的小心臟都突突直跳。明眸如皓月當空,眉宇漆黑如山脈飛聳,筆挺的鼻樑堅毅如山脊,薄唇微抿,紅潤的色澤如畫彩的丹朱,膚如凝脂透著驕陽曬過的微微紅暈……真真是秀色可餐的大美男一隻。
若與妖界第一的妖王無殤相比,兩人簡直不相上下。無殤的美透著一股妖氣的魅色,而眼前男子的美完全的出塵絕世,尤其身上舉手投足間透出的迫人氣勢,讓有有一種參見王者的錯覺。
一朵很沒出息地嚥了咽口水,不知如何才能綻出最好看的微笑來與他打招呼,糾結好一會反倒笑得很難看了。
“嗨,你好,我叫白一朵。”她告訴自己,只是客氣地打招呼而已,絕對不是犯花痴。
締俊居然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走向書案,鋪上宣紙。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杜明樂給門上好油,趕緊回來,為締俊磨墨。狗腿之態,可見他完全臣服在締俊公子的大名之下。
一朵還來不及擺一個最美麗的姿勢以供締俊繪畫,就在她被締俊的絕美迷得神魂顛倒不知多久的一刻,締俊放下筆,杜明樂趕緊用手煽著畫卷,締俊則轉身出門去給文竹澆水了。
“喏!畫好了。”杜明樂對一朵有些不太友善,誰讓她毀掉了他的賺錢大計。
“這麼快。”一朵開啟畫卷一看,自己的嬌羞形態躍然紙上,栩栩如生好像能從畫裡走出來一般。一對光彩瀲灩的美眸,盈盈生輝,她都沒發現自己的眼睛居然這麼美麗。尤其額間一點朱痣,襯得她清麗的容顏更多了幾分嬌態。而身旁還繪了一株橫生綻放的白色寒梅,好像都能聞到陣陣花香。
“好漂亮。”一朵不禁讚歎。
“締俊公子的畫,自然天下第一。”杜明樂悶哼一聲,瞧了瞧外面精心為文竹澆水的締俊,湊到一朵耳邊壓低聲音問,“這幅畫,你是打算收藏,還是?”
杜明樂拖著長音,眼底閃過一絲垂涎的精光。
“幹嘛告訴你!”一朵收了畫卷,舉步就往外走。
“告辭。”出於禮貌,一朵對頭也不回的締俊欠了欠身,之後出了小院。
“一朵呀,那締俊公子好帥呀。”一直憋著不說話的小彩終於找到無旁人的機會說話了。卻不知道,就在它出聲的那一刻,小院子內給文竹澆水的締俊,眉心微微一皺。
“是呀,好帥呢。”
“那這幅畫?”小彩也拖著長音,試探一朵。
“噓。”一朵回頭看看,見杜明樂沒有跟出來,很小聲對小彩說,“當然賣掉啦,若真如杜明樂說的那樣價值千金,我們就發家了。”
一朵按照小彩的指引又尋回繁華的京城大街,天色已漸漸暗沉,街邊點燃了五彩的花燈,照得古色古香的繁華大街絢麗多彩的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