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溫小姐明早應該就會醒來。”達錳抱著溫盈盈走過來對她說。
沈容染點頭,偏頭看傅五和泊北喝的正起勁,對達錳說,“先送到哪裡休息吧。”
“是。”
沈容染撐著下巴看著傅五和泊北,都說酒場如戰場,可也少見兩人這般喝出視死如歸的模樣的。
“莊主,我累了,帶我去休息的地方。”沈容染又看向泊北,“不喝了,去睡覺。”
泊北哦了一聲,放下了酒杯。
“帶北音魔尊去休息的地方。”傅五招來一個美豔的婢女讓她帶泊北去休息,侍女衣著暴露,意思不言而喻。
沈容染給了泊北一個悠著點的眼神,目送他們離開。
“走吧,我帶你去住處。”傅五對她說,“最近天寒,百鳥山莊裡只有我的院子有地暖,今夜住在我房間。”
換了個人在這裡都會一臉無語地看著傅五,修道之人怕冷?這不是個笑話麼?
然而對昭鳳就不是笑話了,鳳凰臺那是處處都有地火。
昭鳳畏寒,年年深秋鳳凰臺都燒地火。終日暖暖的,逼得泊北,師楚他們都穿的夏日衣衫。
沈容染道,“你的院子應當還有空房間吧,我住那裡就好。”主臥這種地方還是不要隨便亂睡。
“我房間是地火中心,最暖和,空房間離的遠,我怕你還是覺得不夠暖和。”
傅五把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說明也不是客套一下讓她睡自己房間,沈容染也就沒有拒絕。
昭鳳這身體素質感覺還不如溫盈盈的好,手腳冰涼,還總覺得涼颼颼的。還是住的暖和點好。
“冷不冷?”兩人走到百鳥山莊的花苑中,傅五伸手撥她拿來面前擋路的樹枝,問道。
沈容染老實說,“有點。”
傅五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件披風,披到她身上,“先將就一下,明日讓人給你送衣服來。”
他低頭替她繫好披風,沈容染看到他一縷發絲從腦後劃過落在了他手背上。
烏黑的墨發落在白皙的手上,再因為他手指的移動落盡指縫,沈容染不由地想到這雙骨骼分明的手在烏黑發絲之間的摩擦的景象。
“好了。”
傅五的聲音喚醒了失神的她,沈容染笑了笑,邊走邊問他,“當年鳳凰臺的火那麼大,你怎麼把我的身體救出來的?”而且還是這麼安好,彷彿鳳凰臺的大火,落在昭鳳肩上,手心的火都不存在一般。
“當年救出來的時候已經快燒成一具枯骨了。”傅五平靜地闡述,“養了些年養好的。”
說的輕巧。
把一句快燒成枯骨的身體養成原來的樣子,該用了多少名貴珍惜的藥材,用了多少心。
沈容染很是感激,“大恩不言謝。”
“不如以身相許。”傅五的話接的快,說的隨意,沈容染偏頭看去,看到他眸子彎成了月牙,想來面具下的臉,嘴角也翹起了吧。
鬼使神差的沈容染伸手到了傅五的面具,傅五伸手壓住了她的手,問,“你想看我的臉?”
“嗯。”沈容染想抽出手,沒有成功,她的手如今就覆在這個男子的臉上,只隔了一層面具,還被這個的手壓了個嚴嚴實實,可謂是裡外夾擊,燙人的緊。
傅五說,“我的臉只有我未來的莊主夫人才能看。”
“你親親我。”
傅五看著她,沈容染也看著她,沒有半點說錯話的窘迫。
是的,這就是她的原意。
想讓他親親她,她想知道他是不是顧星澈。
美酒入喉已經犯了讓人犯了渾,若是君子在此情此景下會如何傅五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自己如何了。
他親了昭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