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聲和著樂聲從窗外飄進,不知吸走了這靜謐茶樓多少人的思緒,一曲笙簫,不知今夕是何夕。這廂說書先生一拍驚堂木,驚醒堂下夢中人,上下嘴皮子一碰,故事就編了出來。
“列位看官,咱們今日且說說那已故的熾鳳魔尊。熾鳳魔尊慣著一身紅衣,帶著銀色面具,常在明月高懸時出來強搶良家漂亮女子,那鳳凰臺上皆是妙齡的芳華少女。可謂是醉臥美人胸,美酒渡口中。”
臺下有人朗聲問道:“那魔尊生得可俊俏?”
“非也非也,熾鳳魔尊生得奇醜無比,才終年帶著一方銀面具。”說書人說,“魔尊人雖醜,這風流豔史卻是一點不少。花箋魔尊,臨城沈家仙子便是他一眾情人中最出挑的兩位。熾鳳魔尊和北音魔尊一直不和便是因為花箋魔尊。他與沈家仙子更是白日同遊吳城東,夜月共宿鳳凰臺。”
臺下又有人問:“這魔尊又是因何而死?”
“八年前,熾鳳魔尊於清夜秘境重傷星城溫家二少溫桐,溫家修士火燒鳳凰臺,話說那日,鳳凰臺的大火照亮了明城的半邊天,溫家的修士在鳳凰臺下殺了無數前來救駕的魔修,血流成河。三日後火滅,鳳凰臺已經燒成了一片廢墟,熾鳳魔尊屍骨無存。自那之後,花箋、北音兩位魔族向正道宣戰,原本就不和的正魔兩道愈加不和。”
二樓靠欄杆的方桌旁,一個幼童飲了一口杯中的酒,嘲諷道:“當真是古今多少事,全憑一張嘴。”
還不待她對面的男子回答,旁邊桌上有人說:“老兄,你這孩子這麼小,可不能飲酒。”
男子尷尬地點頭,轉身一把奪過幼童手中的酒杯,十分認真地說:“你才五歲,可不能喝酒。”
“泊北,我本來就懷疑你是故意的,現在更懷疑了。”幼童瞥了男子一眼,這動作若是成年人來做或許極有威懾力,換成幼童,就只有萌萌萌了。
“小鳳兒,你睜大眼睛看看,這副殼子和你本尊長的多像,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睡了哪家的姑娘?”泊北湊到昭鳳身邊,壓低了聲音,饒有興致地問。
沈容染嫌棄地看了泊北一眼,小聲嫌棄道:“你腦袋裝的自己?我睡得了嗎?生得了嗎?再說,你以為我是你,尋花問柳。”
泊北只差賭咒發誓來證明他的‘忠貞’了。“我從來沒睡過姑娘。”
“是,你從來不睡姑娘,睡和尚。”
“昭鳳你妹的。”泊北說道後面聲音增大,旁邊的人說:“哎,老兄,你怎麼能這麼和孩子說話呢。”
沈容染低頭偷笑,那人懷疑說:“老兄,這孩子是你的嗎?”
泊北很是自豪地說:“我親生的。”昭鳳翻了一個白眼,幸好低著頭,沒人看到。
“尊夫人得是何等花容月貌啊。”
沈容染笑得更歡快了,抬頭看到泊北一臉自豪,扶額為他的智商默哀。
偏偏那人還特別興奮,走過來抱起她開心地說:“走吧,爹爹帶你去買糖人。”
“泊北,我生得這般水靈,你哪來的臉說是你的女兒。”沈容染在泊北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舔著假爹爹買的糖人,還不忘奚落他。
泊北不滿外加有點委屈地說道:“我們小時候出去玩,還有人說我們是親兄妹了,老子怎麼生不出這麼水靈的女兒了。”
“那是他們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