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染說,“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他不重要,不值得你惦記。”
“嗯。”唐知越點頭,沈容染卻沒有覺得他聽進去了多少。
“睡覺去?”沈容染問他。
唐知越點頭,沈容染轉身剛走了一步就被人抱住了腰。
一張溫熱的臉貼到了她的腰上。沈容染握著他的手,慢慢捏著。
“含清,我殺了我爹。”
沈容染的記憶突然飄到了一個大雪的日子,她幫老爺子一個摯友在米國解決了一個人,坐飛機回國。
顧星洛一個人在機場等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她弄上了車,帶到了郊外的俱樂部。
兩個人彪了一晚上的車,顧星洛一直在挑釁她,逼得她最後撞了他的車尾,報廢兩輛法拉利。
兩人在報廢的車裡睡到天大亮,沈容染回皇圖之後才聽說,顧家的老爺子去了。
當時沈容染根本沒有往顧星洛身上想。
現在......
沈容染問他,“唐知越,你在後悔嗎?”
“是。”他抱著的是他最喜歡的女人,這個世上他唯一可以說真心話的人。
“為什麼?因為那信?”
“是。”
沈容染心裡其實早就有這個想法,覺得先帝對唐知越的感情很複雜。但是現在她不會說。“先帝是個聰明人,五爺和八爺去了,他肯定想到了是你下的手,你殺了他這麼多兒子,不能讓他報複你一下嗎?”
“你覺得是他的報複?”唐知越問。
她真的不覺得。但是她不能讓唐知越一輩子活在這種自己殺了暗自護著自己的父親的愧疚裡面。
“對。我覺得這是他的報複。”沈容染說,“你問問自己,這麼多年了,暗地裡他對你好過嗎?”
唐知越說,“沒有。”
沈容染捏著唐知越的手,說,“唐知越,不需要愧疚,他在騙你。”
“好。”唐知越反手握住她的手。
沈容染抽出手,轉身看著他,“睡覺去吧,明天還要給先帝守靈。”
“嗯。”唐知越應了,去臥房了。
沈容染拒絕了唐知越的挽留,深夜回了府。
第二天沈容染跪在先帝靈前時,規規矩矩地給他磕了三個頭,然後跟在和安公主身邊跪著。
有個太監冒出頭悄悄地拍了她一下,“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