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鬼才給你寫信,誰給你寫信誰是豬。
顧市長在上班,顧夏至在軍部,顧冬瑩在自己家,家裡就只有顧夫人和僕人們,他們兩人打了一個照面,都把彼此當成空氣。
房間還是她走那天的樣子,桌上的書都還原封不動地放著。
看著那疊國文算數英語,沈容染想起自己竟然逃了這麼課出去玩了,心裡有點小愧疚啊。
說是愧疚,其實還是開心居多,少讀了幾天書好像跟賺了似的。這種想法在顧冬瑩回來的時候達到頂點。
這麼好玩,愧疚個毛線啊。
顧冬瑩一看到她就開開心心地挽住她,垂著腦袋說:“三姐,我好想你啊。你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都要找由頭請假了。”
“你怎麼呢?”
顧冬瑩哭喪著臉看著她。“我心裡不平衡啊。你都跟姐夫出去玩了,我還要念書。”
沈容染淡淡說:“明年六月我就畢業了,你還要讀兩年了,認命吧,丫頭。”
顧冬瑩苦哈哈地看著天,一臉的生無可戀。
沈容染彈了彈她的額頭收拾東西不再理她。顧冬瑩的國文英語都特別好,算數也不差,人又聰穎,這番抱怨根本就是在開玩笑。
“給你買的。”沈容染把一個盒子丟到她懷裡,顧冬瑩開啟一看,裡面是一支純黑色的鋼筆。
“謝謝三姐。”
沈容染說:“謝謝你姐夫吧。”
“對了,三姐,我聽說張五少前些日子死在d市了,說是和日本人有關。”顧冬瑩躺在她床上,把玩著鋼筆八卦著問。
沈容染說:“山野看上了他的二姨太,就把人帶回去了,兩個人逃跑時車爆炸了。”
“日本人實在是欺人太甚,把自己當個什麼東西,想抓誰就抓誰。”
沈容染揉了揉頭沒說什麼,這個時間,日軍全面侵犯還沒發生,全國上下對日本的厭惡和英法還在同一等級。
顧冬瑩這麼討厭日本人是因為她的父母都死在了日本人手裡,還有顧秋庭的大哥,說是死在日本人手裡,其實是顧夫人和日本人合作,本來只想害死大哥,卻連累了顧二爺和二夫人。
那一年顧秋庭還只有13歲,意外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後,哭哭啼啼地去找洛季軒,她心裡很明白,一根筋的顧夏至如果知道了這事,絕對會弄的兩敗俱傷,洛季軒當時15歲,特別有主意。兩個人出謀劃策,悄悄害死了顧夫人的兒子。
當時她給洛季軒的報酬就是一份合約,合約寫明如果洛季軒願意,她要扮演洛季軒的未婚妻,甚至是洛季軒的夫人。一切事情全部聽洛季軒的,等等等等。
總之這就是一份特別不公平的合約。
沈容染坐到顧冬瑩身邊,安慰地握著她的手。“以後二哥,還有洛季軒都會殺很多日本人的。”
“三姐,我知道了一件事,有點害怕。”顧冬瑩坐起來看著顧秋庭,眼裡空洞,一臉的茫然和害怕。
沈容染緩聲問:“知道了什麼。”
“我在家找到了我爸的日記本,他在和日本人做生意,還是鴉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