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被那尖銳的女聲下了一跳,一下子沒站穩,徑直壓在了陸知寒身上,腦袋放在她的肩膀上。
沈容染迅速把白公子推開,瞪了他一眼。白公子摸了摸鼻子,滿臉的尷尬。
“你是什麼人?”沈容染端在在主座,淡淡問,“不管你是什麼人,見到本宮都應該行禮,而不是大喊大叫。”
鵝黃衣裳的女子將手搭在身旁的宮女手上,一步一步走了進來,滿臉的倨傲。“你自己做出這等事情,還有臉讓我給你行禮。”
沈容染看著她那副樣子,嫌棄地挪開了眼,淡淡道:“對本宮不敬,先在臺階上反省反省再進來拜見本宮。”
“你敢。”
“笑話,本宮有什麼不敢。”沈容染給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神,侍衛把那女子直接拎出去丟在了臺階上。
“陸知寒,你敢這麼對我。”
沈容染看了一眼東宮派在她身邊的大宮女,淡淡道:“掌嘴。”
那宮女在原地猶豫了一瞬,在沈容染冷漠地眼神下,緩緩走了出去。
白公子已經尋了一把椅子坐下,搖著摺扇說:“帝姬好大的架子啊。”
“是啊,你先給我行了禮,再說話吧。”
白公子搖著摺扇,八風不動,權當沒有聽到的。“你到底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白公子繞道在沈容染身邊的椅子坐下,問道。
沈容染說:“你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就是知道了。”世人皆知,神醫公子姓白,皆稱白公子,至於他的名字,少有人知。
白公子警告地看著陸知寒。“不許外傳。”
沈容染笑得笑著像只緩緩道:“讓我辦事,總得給點好處吧。”
“陸有韻住在我家裡,我還沒有找你要好處,你到問我要好處了。”
沈容染單手支著下巴,看著他,威脅道:“我不管,你若是不給我好處,我便把你的真名昭告天下。”
“沒有人會信的。”
她說白公子叫白神仙可能會有人信,說白二蛋可能真的沒有人會相信。“總有人會信的。你還是快點給好處吧。”沈容染伸手到白公子面前。
白公子冷哼一聲,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拍到沈容染手心。
“多謝。”
白公子看著沈容染把瓷瓶收好,不滿意地問:“你不問我這是做什麼的?”
沈容染看著他一副你問我啊,你求我啊的樣子,就覺得好笑。“能讓你刻意尋來給我的東西,肯定和六尾蛇有關,這瓶中放的解六尾蛇之毒的解藥吧。”
“知道就好。”白公子起身向外走。
沈容染在後面大聲說:“陸有韻喜歡毛絨絨的東西。”
“哦。”
白公子走出殿門,幾息之間消失在沈容染的視線,沈容染把支著下巴的手放下,淡淡道:“把她帶進來。”
女子行了一禮。“參見太子妃。”
“起來吧。早聽話不就好了,何苦受這皮肉之苦。”
女子低頭不說話,沈容染問:“找本宮什麼事?”
“妾身前來拜見太子妃。”
沈容染著急送客。“拜也拜了,見了見了,你可以走了。”
女子抬眼看向沈容染,好歹問一下她叫什麼吧。“太子妃,你都不問問我是誰嗎?”
沈容染不鹹不淡地說:“你是誰,和我有什麼關系。”
“妾身告退。”禮行的端正,聲音也還算能聽,要是忽略被指甲戳破的手心,沈容染倒是相信她乖巧,現在這一看,就是個麻煩。
事實證明,麻煩是來的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