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第一場雪鋪滿院子的時候,沈容染坐在窗邊彈古箏。這是她被軒轅朗軟禁在這座小院的第二個月,看完的話本子堆起來已經能達到軒轅朗的腰了,她還無聊到重拾了荒廢多年的古箏,傳說中的修身養性。
侍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姐,殿下傳話過來了,他今晚不過來了。”
沈容染道:“好他幹嘛去了?”
“奴婢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
沈容染起身走到門口,對外面道:“映柳,你可以幫我送一個雪球進來嗎?大一點的。”
“是。”
沈容染把籠子抱在懷中,笑著問道:“白白,你見過雪嗎?”
“沒有呢。”
映柳懷中抱了一個大大的雪球沖進了房間。“小姐,雪球來了。”
沈容染高高興興地接過雪球。“謝謝映柳。”
沈容染裹著一件厚厚的大氅坐在地上玩雪球玩的不亦樂乎,還捏了一個小雪球放進了白白的籠子,結果沒一會兒就化成水了。
“白白,我用雪球捏一個你吧。”
“好呀,主人。”
“殿下,您怎麼來了?”
“退下。”
“是。”
軒轅朗的聲音傳進來,沈容染抱著捏好的白白跳了起來。“軒轅朗,看我捏的白唔,你瘋了。”
雪人做的白白砸在軒轅朗的頭上散落一地,軒轅朗迷茫的眸子清醒了幾分。“月茹。”
“你怎麼呢?”軒轅朗的臉通紅通紅的,沈容染沒有碰到他都能感受到那燙人的溫度。
軒轅朗沒有回答,再次欺身而來,一隻手緊緊摟住沈容染的腰,一隻手按住她後腦勺。
沈容染想說的話被他湮沒在唇齒之間,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後腦勺一直順延在腳尖。沈容染的身體軟了下去,軒轅朗緩緩將她壓倒在地上。
手腕和冰涼的雪水接觸,刺激得沈容染渾身一顫,沈容染狠狠地咬了軒轅朗一口,猛地推開了他。
軒轅朗混沌的眸子頓時清明瞭幾分,看著沈容染道:“月茹,我被人下了藥。”
沈容染沖到桌前拿起水壺朝軒轅朗倒了過去。“清醒一點。”
軒轅朗甩了甩頭,癱坐在地上喘氣。
沈容染問道:“有沒有藥可以解?”
軒轅朗努力地剋制自己,粗聲粗氣道:“無藥可解。”
“那去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