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琪安拒絕了前天在阮成的陪同下,親自到醫院探視她的朱顏熱情的再次邀請;朱顏的豪宅因為她的緣故已經被安雅毀的一塌糊塗了,她不願意再給任何人添麻煩了。
當然,謝琪安是不會告訴朱顏,她情願住在天橋下,也不願意再住進她那幢危機四伏的豪宅裡。
朱顏的臉上並沒有謝琪安想象的做賊心虛,甚至比她的母親朱夫人還要淡定。
現在,謝琪安才明白,朱顏可以把她自己隱藏的有多深,看來這個女人從來都是一個不動聲色的狠人,怪不得自始至終,無論朱顏待她怎樣的親密,謝琪安都覺得對她都有一種無形的畏懼感。
人本能的直覺永遠都是對的。
她甚至想起在米金萊和南言俊之前的那個圈套裡,朱顏都是這麼不動聲色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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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在相機而動,不過偏巧她只是一個從無貪心的人,偏巧南言俊又不可救藥的愛上她,並且不顧一切的拋棄了所有去追隨,所以她才僥倖逃脫了。
謝琪安默默地想,如果自己沒有再次遇見朱顏,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糾結的事情了。
阮成始終是神色複雜,一語不發。
一切似乎都在雲淡風輕裡含糊過去了。
對於安雅深夜的狙殺,由於被害人不願意多提供線索,警方只好定案為一次意外:據青島的精神病治療醫院稱,安雅是因為他們的值班醫護人員不小心走脫的,相關負責的人員已經被醫院嚴厲的處罰了。
結果就是,一個因為醫院不小心逃跑的女瘋子跑到了s市,跟蹤追殺她心心念唸的情敵,幸好沒有釀成什麼大的傷亡,現在,瘋子被關了起來,警局因為出警及時,成功的解救了被害人,並因此獲得了上級嘉獎。
一切很是皆大歡喜。
儘管徐曉曼嚴厲的痛斥了謝琪安和南言俊的沒有原則,但是,最終她也還是迫於種種無可奈何,選擇了息事寧人。
當時,對於徐曉曼的痛斥,謝琪安不是沒有反覆思慮過:也許,謝家豪一家人曾經對她的恩惠,就是她在處理這件事情上非常猶疑的重要原因。
她確確實實是不想去追究什麼。
唯一用來自我安慰的理由就是,幸好沒有釀成什麼大的禍端。
但是,接下來,他們逐漸發現,一切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根本就不是他們想不想去追究的事情。
首先,安雅走出的那家醫院拒不承認安雅是被人蓄意放走的,他們上下一致,一口咬定,安雅是趁著醫護人員不注意的時候自己逃逸離開的。
接下來,對徐曉曼乘坐的那輛車造成追尾的肇事司機稱,因為前一天晚上熬了夜,疲勞駕車,所以導致車速失控,他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交警勘察的結果,貌似也沒有什麼疑點。
單單就安雅到底是怎麼進入朱顏寓所這一個疑點,更是追究不出什麼名堂的。
如果謝琪安指控朱顏把可以自由進入她寓所的工具提供給安雅,朱顏完全可以撇清自己並不認識安雅,甚至反咬一口,稱安雅可能是被謝琪安自己帶回寓所的。
因為安雅被送進醫院之後,徹底的發病的了,連南言俊都不再記得,成天不是睜著眼神空洞洞的眼睛一語不發,就是胡說八道撕抓自殘。
這一切證據指控的成立必須得安雅開口。
但是,一個已經徹底崩潰了的精神病患者的供詞是不可能作為呈堂證供的。
除了不了了之,再有不甘也沒有辦法。
朱顏知道,她的再次邀請就算是謝琪安不好意思拒絕她,南言俊也不會同意住進她的住宅的,所以也就沒有再勉強。
倒是朱夫人,發生了這種事情以後,對謝琪安之前冷淡的態度來了一個360度的大轉彎,差不多每天都要親自跑到醫院看望謝琪安,噓寒問暖,送東送西的。
那架勢,簡直比謝家豪的母親還要親切平和。
謝琪安知道朱夫人的意思。
其實,就算是朱夫人沒有這種心虛的舉動,謝琪安現在真心也沒有精力去和朱顏扯皮,去打那種到處尋求證據,然後一定是曠日持久的官司。
朱顏有的是時間金錢和能力,她完全可以找到把黑的說成白的律師幫她打官司;謝琪安南言俊包括徐曉曼,他們都捫心自問,暫時實在是沒有和朱顏去相抗衡的能力。
徐曉曼只能接受這種妥協:與其不顧一切於事無補的抓破臉皮,不如暫時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