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曼當然不會去指責南言俊就是籍著這個藉口驅逐了謝琪安,並且還差點給謝琪安背上一個攜款潛逃的罪名。
現在,不知道南言俊到底出於什麼美妙的打算,或者說醒過什麼味兒來了,不但還想要被他拋棄了的女人乖乖的回到他身邊,連一個南氏根本就是準備放棄的專案也變得炙手可熱起來。
南言俊是不知道徐曉曼心裡在琢磨什麼,他搖搖頭,就像在和徐曉曼推心置腹的討論一個技術難題:“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好吧,曉曼,今天我來就是專門要和你談談這個事情的。”
南言俊這樣說著卻又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著該如何去和徐曉曼說他想說的事情。
徐曉曼心裡不覺有些煩躁,目光竟然變得涼涼的盯著南言俊。
她真不明白這個南大boss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這不是明擺著故意把簡單的事情往復雜里弄嘛?
如果真要想收購一生愛,老早就應該一口敲定。
他是出了車禍不假,但不是還沒有死嗎?還可以說話思考處理問題嗎?
現在,如果不想收購,他就不應該再去忽悠陳鵬。
這沒意思,也不地道,無論南言俊出於什麼樣見鬼的目的。
如果不是因為謝琪安,鬼才願意陪他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鄭涵有沒有告訴你,陳鵬和鄭涵為了達到謝家豪肯出錢收購一生愛的目的,專門的做了一份詳實的資料透過謝琪安提供給謝家豪?”
南言俊看著徐曉曼緩緩地問道。
徐曉曼不覺怔了一下,立刻睜大眼睛,她趕緊搖搖頭:“沒有……南總,你怎麼知道?”
南言俊似乎嘆了一口氣:“很簡單,因為我已經決定真的要收購一生愛,吳迪專門的去了一生愛,他是專家,但是陳鵬已經提供不出來一生愛創辦時一些比較重要的原始證件資料,因為那些資料都被他和鄭涵封在一個檔案袋透過琪琪轉交給謝家豪了。”
徐曉曼頓時有種吸了一口冷氣的感覺,她立刻就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了。
南言俊苦笑了一下:“據我所知,他們已經準備在雲都組建一個正式的婚慶控股公司,現在,你明白,我不是不想趕緊的簽下一生愛,而是在想如何能拿回陳鵬提供給謝家豪的那份資料,否則強行簽了,也是無窮無盡的糾紛和麻煩。”
徐曉曼不由地就坐正了身體,她已經聽明白了。
你簡直可以想一下,謝家豪手裡握有一份陳鵬親自提供的一生愛準備轉讓的資料,只要陳鵬把一生愛轉給其他人了,謝家豪很輕易的就可以把陳鵬和收購方給起訴了。
她不禁感到一陣汗顏。
自己真不應該聽風就是雨,感情用事的把南言俊往小處瞧了去。
鄭涵和陳鵬一定還不知道,正是他們的急於求成造成了如今這樣的局面。
但是,南言俊並沒有去怎麼指責他們,也沒有對著陳鵬或者鄭涵說長道短的去抱怨,當然,這符合他作為一個決策者的超然。
估計被債務折磨的焦頭爛額的陳鵬和憤怒的鄭涵到現在都不知道紕漏到底出在哪裡?
看得出,南言俊正在積極的尋求解決方式,而且是一直在思考的,否則,他不會有條不紊的說的這樣詳盡。
南言俊可能一直在收集這些商業性的資料,反覆在分析其中的利弊,以及對手的目的。
最後南言俊有些無奈的說道:“謝家豪那邊一點都不著急,他們只是透過琪琪反覆強調不會放棄收購一生愛,即使當初我丟擲加價一百萬的噱頭,謝家豪照樣跟進。”
徐曉曼迅速的在大腦裡綜合著思索著南言俊的話。
噱頭?什麼意思?
不過,南言俊說的很明確,是當初。
由此可見,南言俊果然是個無情的冷血總裁。
原來“當初”他並不是真的想多給陳鵬一百萬,也不是為了謝琪安心甘情願多花那一百萬,說白了,他只是丟擲一個試探的煙霧彈,想看看謝家豪那方面到底是一個怎麼的反應?
他只是想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某種他想要得到東西。
或者是謝琪安,或者是一生愛。
所以,無論怎麼說,南言俊還是存在有某種卑劣的手段和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