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老實話,徐曉曼覺得無論如何,她都和這位英俊總裁熱絡不起來,找不到那種同在一個屋簷下的感覺。
最起碼道目前為止還是這樣的。
也許南言俊不是,但是她對這位總裁形成的那種根深蒂固的成見,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她對他的態度:表面恭恭敬敬,心裡則大不以為然。
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行為,人的情緒都是可以感知的,無論你掩藏的有多麼巧妙,總會不經意的洩露一二,一個老闆是不會對一個對他心存藐視的下屬感到爽快的。
而聰明一世的徐曉曼正在不知不覺的玩這種危險遊戲。
南言俊沒置可否,而是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下。
“見到鄭涵了?”
徐曉曼一邊給南言俊泡茶一邊答應道:“是的……”
南言俊奇怪的看著徐曉曼,發現這個快嘴毒舌的女下屬竟然也有磨嘰的時候。
他沒有做聲,等著徐曉曼繼續往下說。
徐曉曼把水杯放在南言俊面前的茶几上,在他對面款款的坐下,才神情鄭重的問道:“南總,我想問問你……我們到底有沒有必要非要盤下一生愛?”
南言俊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笑了一下,他覺得徐曉曼完全可以把“必要”兩個字換成“誠意”。
“陳鵬又急了是吧?”
南言俊的語氣很冷靜,從容不迫的問道。
徐曉曼不禁頓了一下,不得不承認,南言俊是犀利的。
“如果一定要盤的話,為什麼不盡快的簽了合約呢?這樣也可以早一點開展業務。”
徐曉曼避開了南言俊的話頭,答非所問。
她不想給南言俊她是受了別人影響被陳鵬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用早一點開展業務這個理由才是最冠冕堂皇的,也表明她是在用腦子在思考這件事情的。
南言俊習慣性的用幾根手指輪流彈著沙發的靠背,沉吟了一下,有些不依不饒的對徐曉曼說道:“你覺得我是故意的?”
徐曉曼坐在南言俊對面,對著他揚眉凝睇,沒有說話,那神情,簡直和安雅那種總是帶著質問的神情酷肖極了。
既然南言俊執意要戳破這層意思,她也只能預設。
南言俊苦笑了一下:“是的,我確實沒有多大的誠意,在此之前,確實是,對於要不要收購一生愛,我一直是持拋棄態度的,我承認,如果琪琪肯答應回到南氏傳媒,我已經準備放棄了;但是……現在我不是不籤,而是不能籤。”
徐曉曼多少有些驚訝的看著南言俊。
首先,她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毫不掩飾的承認了他最初的動機:確實是沒有誠意的。
徐曉曼有些憤怒的想,最起碼,他要搪塞一下,或者找個別的什麼狡辯的理由,就這樣吻合了鄭涵的質疑,豈不是……太那啥了?
陳鵬果然就是一個財迷心竅不可救藥的傻x?
可悲的結果可憐的人?
南言俊果然是個殘忍冷血的動物。
他居然毫不在意自己卑劣的做派,而且,繼續昭彰自己的理所當然。
徐曉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同情陳鵬?那本來就是一個願打願挨的事情。但是她聽見自己在譏諷的對南言俊說道:“簽了就沒有可以召回謝琪安的殺手鐧了對嗎?”
南言俊竟然沒有惱怒,他只是看了徐曉曼一會兒,然後說道:“恰恰相反,我沒辦法籤這個合約的殺手鐧正是在琪琪那裡。”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徐曉曼頓時睜大眼睛:“什麼意思?”
南言俊緩緩地說道:“你知道,我是在第一次去一生愛的路上出了車禍,我們公司在收購一生愛這件事情上就擱淺了幾天,結果被債主給逼瘋了的陳鵬轉而透過鄭涵和琪琪又想把公司轉給謝家豪。”
徐曉曼本來不想打斷南言俊的話,但是,她還是有些忍不住插嘴道:“這並不是什麼理由,據我所知,他們只不過是一些口頭上的協議,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操作,控股權完全還在陳鵬手裡,陳鵬想把自己的公司賣給誰,謝家豪完全乾涉不了。”